万里之外。
“阿嚏——!”
高空中,得到儿子要结婚的消息不得不放弃和爱妻甜美旅行的傅老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飞机穿过片片云霄。
正欢喜思索着送儿媳妇什么见面礼的夏女士偏了下脑袋,随后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涕泗横流的傅老爹:“……”
他委屈的往妻子身边凑。
夏女士再挪,皱起眉,“拜托,离我远一点儿。”
“你现在的样子有些配不上我。”
傅老爹:“……”
如此温柔的声音竟说出零下三十八度般寒冷的话语。
傅老爹扯两张纸巾嚏了嚏鼻涕。
把脸也擦干净。
然后他试图再次朝爱妻挨过去。
夏女士叹气,“老夫老妻间果然是没有任何期待的。”
腻了。
傅老爹更委屈了,“老婆!”
“别烦我。”
夏女士重新拿起手中的珠宝杂志,低头专心致志的挑选着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物。
她儿子都内耗到二十五岁高龄了,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了,可不能让儿媳妇跑路了。
男人的青春才几年。
过了就不值钱了不说,还得贬值。
真让人发愁。
最好是用钱把儿媳妇拿捏得死死的。
女人可能不爱男人,但绝对不可能不爱钱。
傅家穷的也就剩钱了。
夏女士思索着,翻看杂志的动作突然一顿,总算肯施舍给自己那人老珠黄的老公一个正眼。
“姓傅的,你也赶紧把儿媳妇的见面礼给我准备好了,听见没?”m.
傅老爹:“……知道了。”
委屈屈tqt。
-
专柜前。
接到电话时,傅砚舟正在陪姜泠挑选着婚戒。
他心不在焉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上那躺在通讯录里都积了灰的号码,微不可察的扬了下眉,划过绿色接通键。
语气淡淡,“哪位?”
“臭小子!连你爹我的电话都认不出来了?!”傅老爹在飞机上吃了老婆的一肚子气,现在怒气冲冲。
走在前面的夏女士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
“……”
傅老爹把两个行李箱换到另一只手拉着,质问儿子的语气转瞬变成了慈父般的关怀。
傅砚舟:“哦。”
电话中傅老爹问题一箩筐。
包括但不限于“怎么突然舍得结婚了?”、“谁家小姑娘看上你也是遭了罪了”、“我和你妈到家了,赶紧带我儿媳妇回来!”连环问。
傅砚舟眼皮一耸,刚要说话。
这时,立在专柜前挑花眼睛的姜泠在导购的介绍下终于看好了戒指。
“傅……”她转过头,想要询问一下傅砚舟的意见。
发现他在不远处接电话,她及时停住。
注意着这边的傅砚舟瞥过来一眼,示意她稍等,“忙着陪我太太挑婚戒呢,有空再说,先挂了。”
傅老爹:“傅砚舟!”
“嘟”的一声,一秒都没舍得浪费。
男人收起手机,裹携在西装裤下的双腿颀长有力,很快回到她身边,将手臂随意撑在透明的专柜上,低低的耐心问道,“选到喜欢的了?”
“嗯……想问问你的意见。”
姜泠朝他手中握着的手机看了一眼,语气略微迟疑,“我没打扰到你打电话吧?”
“没有,不重要的骚扰电话。”傅砚舟面色不变的把手机丢回口袋,语气淡淡,“陪你选钻戒重要。”
他垂眸看向她的手指。
姜泠将手抬起来,递到他面前。
只见,女孩原本白皙空荡的无名指处此时圈着一枚精致的钻戒。
男人漆沉的眸光柔软下来。
戒指简单小巧,细小的白钻镶在素戒中间,包裹着一枚水滴状的蓝色钻石,奢华而不失低调。
却不知这一枚钻戒同样是镇店之宝的级别,价值甚至超过了那件“惊鸿月光”的婚纱。
这枚钻戒的原料是极为罕见的蓝色钻石。
是傅砚舟几年前出差停留在港城时出席一个拍卖会,高价从一位国外著名珠宝商手中竞拍得来的。
后来耗时许久,由他亲手构画设计图,打磨制作成了一枚钻戒,放在了店里作展品。
那颗蓝钻切割前重量达到36.36g。
其用来制作钻戒极为苛刻,花费的时间、切割后浪费的原料,都很难去计量价值。www.
而设计创造出它的人,仿佛突然就不那么喜欢了。
往店里一丢。
甚至都没为这枚戒指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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