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茵一开始没发现纳兰揆叙的异样,毕竟前世二十几年带来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变的,她只是看到纳兰揆叙手上绑着绑带,又一脸病容,直接把他当病人,下意识伸手按住了他。
等察觉到被子下的身子陡然僵住后,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的男女大防,而且她与纳兰揆叙之间更是身份敏感。
但按都按了,她只是略微顿了下就面色如常的收回手,随后在小草搬来的绣凳上坐下。
纳兰揆叙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竭力压制住心头的悸动,恭敬地谢恩,随后重新躺回床上,何茵茵见此再次说明来意,随后看了一眼小草,小草会意,从袖中拿出几个药瓶递给一旁垂首侍立的阿林保。m.
“五日前林子里多亏有纳兰侍卫在,两度救了本宫,本宫十分感激,听闻你伤势严重,又恢复的不好,这几瓶药是本宫从陆院正那拿到的秘药,确定对你的伤势恢复有效,便拿来送给你,望你早日康复。”
纳兰揆叙心头又惊又喜,皇后娘娘那日应该看出他的龌龊心思了,他以为娘娘肯定会对他厌恶冷漠,可没想到娘娘却是关心他的伤势,还给他送药,一时间心扑通扑通狂跳。
面上却死死压下心头的异样,恭敬道:
“保护娘娘是奴才的职责所在,不值当娘娘感激,倒是奴才谢娘娘赐药。”
随后何茵茵又寒暄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只是离开前,她看了一眼小草。
小草会意,用给娘娘上茶的借口将那个侍立的侍卫引走,正好外间桌子上的水壶空了,阿林保着急又惶恐的带着小草去不远处他的帐篷处拿一壶热水,随后宋嬷嬷也自觉的走到外间的内门帘处。
很快屏风后就只剩下何茵茵和纳兰揆叙两人,气氛安静了起来。
纳兰揆叙看着坐在床前的皇后娘娘,这是他第一次私下这么靠近娘娘,看着娘娘近在眼前的绝艳面容,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此刻两人孤男寡女,娘娘又离的这么近……
他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口似的,然而很快却想到了娘娘的身份,炙热滚烫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很少有特别后悔的事,若知道去年提亲的对象是娘娘,即便被拒绝他也一定会极力争取,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不仅与娘娘有缘无份,更是因为自己的龌龊心思连累了娘娘。
想到这,纳兰揆叙羞愧的低下了头,苦涩道:
“娘娘,那日林子里……”然而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茵茵的一句话打断:
“你喜欢本宫?”
这话一出,纳兰揆叙身子顿时僵住了,低着的头越发低,果然那日皇后娘娘看出了他的龌龊心思。
“……奴才有罪,请娘娘责罚。”
说着他松开攥地极紧的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请罪,可却被何茵茵虚空按住了身子,她淡淡道:
“你有伤在身,不必跪来跪去。”
纳兰揆叙闻言猛地抬头看向皇后娘娘,嘴唇颤抖地蠕动:
“娘娘,您不怪罪奴才?”
这怪罪有两层意思,一是对娘娘的心思,二是被皇上看出了心思。
何茵茵面色不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宫虽是皇后却也无法干涉他人内心想法,更何况纳兰侍卫那日林子里连续救了本宫与瘦瘦两次,本宫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责罚?”
纳兰揆叙听到娘娘的话,凉下的心再次炙热狂跳了起来,娘娘允许自己对她心怀爱慕?www.
想到这,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压制住自己不露出异样的神情,语气艰难道:
“娘娘不怪罪奴才,可奴才却原谅不了自己,那日林子里皇上……”
下一刻,他突然戛然而止,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因为娘娘原本虚按的手落在了他隔着被子的肩膀位置,随后轻轻的划过锁骨停在凸出的喉结上,他呼吸猛地一下变得粗重。
然而不等他反应,下一刻那只白皙柔软的玉手就从喉结划过,最后轻轻捏住了纳兰揆叙轮廓分明的下巴,将他微微抬起头来。
纳兰揆叙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后娘娘,
好看的星眸睁大了几分:
“娘、娘娘……”
他想说什么,何茵茵另一只手却举起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纳兰揆叙见此咽下了嘴里的话,可这样却更能感受到娘娘的气息,整个人不觉地热了起来,想离娘娘远点,可又舍不得。
何茵茵把纳兰揆叙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其实他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能力在京城都算数一数二。
若她当初魂穿原身时能早一些时日,在原身没与隆科多订婚前遇到纳兰揆叙,说不得她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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