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里,想必,他们应该知道了那个黑人消失的消息,又或许还不知呢。
秦爷爷整天黑着脸。
听大象说,他老人挨个儿在村里串门一趟后,很多考虑中的村民不再同意外包村里的土地,于是,那些乡里的领导将火力集中向秦爷爷,整天出没关帝庙劝说起他老人家,结果……可想而知。
我有些为阿婆的儿子和宋三眼等人感到庆幸,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出现,说不定秦爷爷真会来个半夜砍脑袋的壮举。
村后半山腰的九天玄女娘娘庙每天依旧烟囱直冒,可再也不见阿婆现身,几个村民上去没进去庙吓的赶紧下山,连呼遇到了鬼。
而我,每天清晨带着书本,默默出现在后山半腰,神识放开,静观阿婆设置的阵法变化,隐隐有所得,似乎有无所得……
表面上,三庙村经过短暂的混乱后,似乎恢复了平静,可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才刚刚开始。在我开学的前一天,十来个听说是县城的建筑工人,和几大卡车砖,出现在村口。
阿婆的儿子和宋三眼依旧没有现身,但这些工人,却开始在我家与关帝庙之间的农场边缘,开始动土修屋子,至于外包村里土地的事,却没听说最新的进展,顽固的秦爷爷,几乎天天在每家每户溜达。
很多事情,似乎和我没关系了……
时隔一年,我又要开始上学,成为一个初中生了,尕蛋的阿妈从我家借了几十块钱凑齐学费,这小子成了我即将每天行走数里的伙伴。
九月的三江源地区,清晨和夜晚依旧凉飕飕的,需要多穿一件衣服,恰好,开学时学校和学生比往年多收了三十元钱,发了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据说……这样的衣服,在省城的批发市场实际上只需要十几块钱。
休学的这一年多时间,我几乎将初一的课本翻烂了,所以,开学没几天,我就对老师的讲课,感觉到极度的无聊……
于是,我试着不将道窍显出来在课堂上修炼。为了不挨老师的批评和造就家访的借口,我不是闭着双眼修炼,而是睁着双眼,看似听课,实际上修炼。
“同学们,数有正负,1、0、-1……”
老师的讲课,其实也在听,不过只是分出部分心神留意,我似常人般呼吸,心神却大半集中在隐藏与虚空的道窍上。
偶尔间,我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老师讲的东西,有时候跑到了道窍中,有时候,是老师钻到了我的道窍中讲课般……
我的道窍无时不刻发生着变化。
农场边缘那个新房,修建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米高长宽几十米的大院子,崭新地矗立起来。
这里十月的天气,倒是很热,闷热闷热,一到下午让人昏昏欲睡,修道的我也不例外,渐渐地,课堂上睁眼修炼的我,有了一个奇特的本领。
丝毫不怕老师察觉,我睁目安心睡,睡中又一觉,一觉朝照外相,也照见真我……这只怕是全天下所有学生上课睡觉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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