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分为三以包围状向弗朗西斯冲去。
弗朗西斯不慌不忙地举起了战斧挡在右肩上,半秒以后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划过斧面,留下一道苍白的划痕。
“这不可能!”左战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惊骇吼了出来,世界上能够将龙种魔兽斩杀的匕首竟然只能在那把斧头面前划出一道划痕。
“没什么不可能的,区区一把所谓的屠龙匕首就想将我的战斧穿透吗?可怜的小子!”弗朗西斯看起来还是非常不屑左战这种拿着名剑的人。
拔刀,冲刺,身影不断地在奔袭中折动着,脚、小腿、大腿、腹部、胸口、双臂、鼻子、额头……左战利用强大的影子能力迅捷的匕首几乎划过了弗朗西斯身上的每一处。
几乎被完全抵挡了下来,狂战士觉醒的弗朗西斯以攻代守的姿态触发了他速度至少提升百分之五十的,不仅是出手速度,甚至思考速度也受到了极大的提升。
看起来是被愤怒与不解冲昏了头脑,弗朗西斯迅速就得到了这一结论,二话不说,左战是他的敌人,他也不是什么优秀的导师,遇到能够重创敌人的机会当然要上!
几根发丝从弗朗西斯头顶飘落,与此同时,一把巨大的战斧凶狠的斩到地面,左战在一刹那的时间里使用影闪躲开了这一招。
“没有用的!”弗朗西斯随手就把章拔了出来“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对我造成影响?你的影子太慢了。”
“是的,这确实对你来说没什么影响,但你的手法已经被我看透了!”左战出另一个地方出现,手里还是拿着两把匕首。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可没有使你那样无耻的幻术能力。”弗朗西斯非常看不起这种只会躲闪的人。
左战凝视着弗朗西斯,并没有把话接下去。突然,他的双手的匕首一下子又发出强烈的闪光,猛然闪光又一次消失了,这一次左战手里的武器变成了一把弓箭,右手一抖,三枚弓箭就搭在了弓弦上。
此情此景令一直保持着笑容的弗朗西斯皱起了眉头,提着战斧犹豫着什么。
嗖!三枚箭矢破空而出,它们在空中分离成三角形排列,分别射向弗朗西斯的不同部位。
无法抉择,弗朗西斯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向一侧翻滚规避,紧接着又是一发三联发的箭矢射来,弗朗西斯怒吼一声一斧劈断了两根箭矢,任另一根冲他的大腿飞去。
“切,算你运气好。”
那根箭直直的穿过了弗朗西斯的大腿,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就是左战那段疯狂攻击所换来的成果,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八级能力者,如果被这么轻而易举的激怒发狂岂不令人笑话?左战为了确认弗朗西斯究竟是如何看破他的攻击做了一系列的实验,最终得出的结论赫然是——眼神。
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在哪里?人类无法理解动物的语言与动作,动物也一样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和动作,所以左战的影子能力对绝大部分的猎物都屡试不爽,除了有几次面对那些似乎通灵的怪物,他们能够早早就感觉到这种会在那里出现,但是它们可是阿努比干大草原的最高级的生物。
准确来说,是那把匕首制造出来的幻象。无论是体型、外貌、体温、表情甚至杀气都与本体一模一样,除了不能触摸,几乎就是另一个自己,不可能有任何生物能够识破它。
既然幻象无法被识破,那么被识破的,只能是本体,也就是左战自己。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自己做了什么幻象所没有做的事情呢?
人的视野是有限的,比如说你向上看的时候,你是绝对不可能不凭借任何外力同时看到自己脚的,左战就是利用这一点,用幻术吸引你的目光,然后从视野的盲区给你致命一击。
如何能够知道别人在看哪里?你必须要看别人的眼睛,只有盯着别人的眼睛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同时,在你看别人的时候,你进攻的方向与位置都会写在自己的眼神里,当然,一般人看不懂,所以他们无法应对。
狂化科学变态是什么样的一帮家伙?他的大脑的运转速度就已经不是那么的简单的了,他知道人会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事。
所以眼前的这个家伙,他看得懂!就同自己知道他会如何闪避自己的攻击一样,他也知道自己会攻击自己的何处。
乍一听这种技能简直是无解的存在,是啊,你都知道别人会攻击哪里了还不好招架和思考如何反击么?
但那个弗朗西斯是人!是人就有极限,只要把攻击范围扩大到他的大半个身体,并施以连续不断的高强度攻击,难免会被擦到一两根箭矢,这箭矢是左战自己特质的,箭头上有细密的倒刺,哪怕是被擦到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弗朗西斯见此状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刚刚那虚晃的一只弓箭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左战打算用这种手法减少弓箭的损耗,用连续不断的攻击将自己活生生耗死。
一念至此情况已经是刻不容缓,又是三联射与三联射的连射,弗朗西斯轮起战斧就直直的向左战掷去。
左战脚步微移,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这一记飞斧,随后左战就觉得眼前的弗朗西斯似乎有哪里不对,左战用余光瞟了眼背后,那把斧头正插在一头猪身上,猪的身体正不断干枯萎缩着,而弗朗西斯身上却是红光大盛,就连一些细小的伤口都已经愈合。
好机会!趁着左战因为眼前诡异景象而停止进攻的空档,弗朗西斯随手抄起了一把被遗弃在地上的长剑冲左战扑了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弓箭显然是无法施展开来的,手起剑落,左战引以为豪的弓就被劈成了两半。
“结束了!”
“没错,结束了。”左战手中的断弓流光一闪变成了两把蜘蛛切。
两把蜘蛛切擦过左战的脸颊,血液溅了他一身,弗朗西斯面目扭曲着不断低吼着什么,因为剧痛而无法正常的发声,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