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喷出的鲜血溅了那人一脸。
感受到脸上的那份陌生的腥甜,那人不禁呆愣一下,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大吼一声,探出左手掐住老鼠的脖子,右手猛的抽出长剑,扬洒出一片温热的血红,紧接着那人调转剑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长剑刺入老鼠的胸口。
老鼠濒死前的剧烈挣扎几乎让他的长剑脱手而出,阵阵抽搐从剑身传到手掌,在由手掌传到心头,这种感觉让他的心脏猛地缩紧,手腕一松,长剑和老鼠纷纷摔到地上。
只见那人的右手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到墙上才停下来,他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鲜血,他费力的咽了口唾沫,这是他打小以来第一次的杀生见血,以前最多都是打死一些虫子而已,像这样的拔剑搏杀还是头一次,他慢慢的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喃喃自语道:“聂狂啊,聂狂,杀只老鼠都能变成副熊样,还怎么指望你去救她?”
这个设伏杀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聂狂。倒在他面前的老鼠没过多久便断气了,聂狂平息下剧烈起伏的胸口,起身走到老鼠的尸体旁,屏着呼吸拔出长剑,剑身依旧银白如雪没有沾染上丝毫血迹。
聂狂,名声不怎么响的一个普通人,赏金也是不怎么高,只是一个运气不怎么好的人。
不过现在他的运气实在不错,他现在的力量连第一层都突破不了,但是今天倪霜柯和高广成来了。
现在他想干的事只有一件,将这里虫子杀光,开始越狱,去找她……
为了吸引来更多的虫子,聂狂将这次伏击的位置选在了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旁,周围也布置好了几个简易的机关,而聂狂现在要做就是在鼠尸冷却下来之前将它搬到路口上。
强忍着阵阵晕眩,聂狂将鼠尸拖到了路口正中央,然后飞快的跑到旁边一栋楼房中静静等待。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多时,路口周围就出现了一些动静。
然而出乎聂狂意料的是,一些肥大丑陋的爬虫很快就到了,这下子聂狂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他好不容易伏杀的诱饵马上就要被这区区几只虫子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吗?”聂狂在心中自问道。
看着不断逼近的爬虫,聂狂如坐针毡,心中更是斗得天翻地覆。终于,聂狂有些气急的恨声说道:“靠!没有请帖就想吃老子的鸿门宴?!没那么容易!!!”
说罢,聂狂豁然起身,提剑冲出房间,一人一剑,只身“赴宴”。
含着一腔热血,聂狂左手拖着沉重的铁锈长剑全速奔向十字路口,锋利的剑刃不时的在地上擦出飞溅的火星。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些不请自来的巨虫在聂狂眼中渐渐的放大清晰起来,看着前方那一只只壮如牛犊般的巨虫,聂狂的冲动不禁冷却了一些,他吞咽了口口水,脚下的动作变得有些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