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岳鼎一边为他的名字而感慨,一边又为弟子跟长辈同龄而觉得好笑,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自家兄弟仨也是年轻得很。
“六五,黄裳元吉。这名字跟道号合在一起,便是易经的坤卦,倒是颇有一番韵味,以后我便唤你元吉吧。”
他赶紧把称呼定下,因为一来黄裳的音调跟皇上一样,喊起来拗口,难免让人误会,二来容易令他想起那名《九阴真经》的作者。
“一切听从掌门吩咐。”黄元吉拱手称是,小小年纪却有了大家风范。
另一名脸上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的少年,今年十五岁,姓步名苍穹,眼神乖戾,像是看谁都觉得不爽,他镇长推荐来的一名孤儿,代表的是隐高镇的官府态度。
岳鼎敏锐的注意到,这少年的双眸深处蕴藏一股戾气,非深仇大恨之人不能有,但现在也不好问什么,权且记在心里。
步苍穹不是空手而来,他拿出了一方楠木匣子,稍稍打开盖子后,便透出一股至冷的寒气,只见里面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白浆。
“冰髓乳浆,镇长托我带的。”他简单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冰髓乳浆只有千年以上寿龄的玄冰钟乳石才能滴出,而且一年只有一滴。岳鼎明白这是镇长在相处的时日里,知晓了他的病症,为此特意送来的心意。
最后一人是一名年方二七的少女,有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她是最年幼也最不安分的一个,来到悬命峰便是四处顾盼,不似另外两人那么一本正经。
“我爹你认识,就是第一天遇见在田里插秧的,我是他女儿,叫梦芸。我说,那首‘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是你做的诗吗不跳字。
她一开口,便尽现古灵精怪的性格,直勾勾的盯着岳鼎看,满是好奇的打量着,一点也没有对长辈的规矩。
按说以岳鼎对她父亲梦玄机的印象,应该是一个古板、遵循旧制的读书人,不曾想这位的女儿竟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也不知道是物极必反,还是天生到了叛逆期的原因。
“是我说的。”他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承认自己是创作者。
梦芸对此也不深究,转而道:“那我有个问题要考考你,如果你的回答能令我满意,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做我的师傅,否则么……”
她没有说出后面的内容,只是眼望天空,但用膝盖也能想到,绝对是掉面子的话。
在拜师礼上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是失礼的范围,而是大逆不道的行径,还能扣上一个不顾大局的帽子,一旁的黄元吉微微皱眉,没有出声,而步苍穹更是眼露期待,分明想看人出丑。
岳鼎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你问吧。”
“我听说你是佛门弟子,那么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佛?”
“当然有。”
“那佛在哪里,你可有证据?”梦芸眼珠滴溜溜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你可不准用‘佛在心中’糊弄我,我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好把佛陀给我叫出来。”
这此话一出,旁观者皆是脸色古怪,纷纷为岳鼎感到同情,在庆贺的日子里,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小魔女,当真是时运不济。
梦芸的刁钻古怪在镇上是出了名的,而且她没大没小,从不将礼法放在眼里,特喜欢用一些难题来刁难大人,看大人为难认输的表情。
有许多人想教训她,偏生她家学渊博,四书五经、天文地理、历史算数,什么都能回答上一些,结果不但没能教训成功,反而会被她的问题问住,大丢颜面。
对于这么个聪慧狡黠的丫头,用文的难不倒,用武的反而显得自家气度狭窄,跟一个黄毛丫头过不去,最后闹得人人都避着她走,生怕被缠上。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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