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上树木颇多,这片山一直是别人家祖传下的,山上的树木大多生长年份都很长,从着山上树木的粗壮程度就可知道,只是后来被着肖熠使了点小手段,这才到了鱼儿手上。
这鸡是开始养上了,鱼儿就琢磨起这山上的树木来,山上的草药已是请了专人看管整理,采下的草药,一些被送进了王府,由着府里的太医进行处理,也算是给府里作了供给。另外一些,被鱼儿拿来卖到了城里药铺,这山也算是自己的独有财产,卖些银子收进腰包也是理所当然的。
草药用不着鱼儿费心,这树木可就让着鱼儿挂上心了,这么多名贵的树木,是不是该砍上几棵打上几件家具,或者做些的,实在不行,还可以直接砍了木材卖掉,总归是要收些银子进口袋里才舒心,要不空有宝山却不用,多可惜。当然了,鱼儿也舍不得砍了那么个大的,鱼儿也知道,这些名贵树木,年份愈大,价值俞高。年份小的砍不得,年份大的砍了也可惜,鱼儿便将目光盯在年份适中的树木上。
只是满山树木皆名贵,到底是砍了何种树木,鱼儿是拉着肖熠在山上足足转了一日,最终,还是肖熠闲聊中说了句话,说是老祖宗这几日时常把玩佛珠,鱼儿听了眼睛一亮,那些个贵妇人贵老太太平日间手里多把握的是玉珠之类的佛珠,自己何不另辟巧径,将这山上的树木砍上几棵,做了佛珠串。这下,家具是不打了,鱼儿便琢磨起做手串佛珠串的事情。
一圈转下来,鱼儿便决定了用沉香木做手串和佛珠串。这沉香木的香味似有似无,沁人心脾,要是作了手串等物,想必是能符合那些个贵太太贵妇人的身份。顶顶重要是,这木制的佛珠不是没有,但只在那寻常百姓人家手中,而寻常百姓家,当日是用不起这名贵树木,多是用了那寻常的木材制作。
最主要,就鱼儿见到过的那些个贵家老太太,几乎人手一串珠串把玩,而这沉香木佛珠,低调内敛,更能显得别人的修养与内涵,并且沉香木制作,自然带有沉香淡淡的香味,香味会更加的绵远长久。并且,沉香本身是可以药用,闻着这香气还可安神。鱼儿由此就决定了,将山上的沉香木砍下几棵,就专门做这沉香木手串和佛珠串。
当然了,鱼儿只负责出点子,这砍树及做手串佛珠串的事情皆交由阿布去处理,阿布也不负鱼儿之所望,不出五日,便是端着一大托盘的手串佛珠串子过来。鱼儿一一看过,拿起一串,入手微微觉得有些重量,闻着有股淡淡的香味,好闻的很。这砍下的树木是白色,没成想做出的串子倒是黑色的,不过鱼儿也知道,这是油脂的缘故。
做好了自然就要卖出去,不过鱼儿也不着急,这与其自己出去推销,还不如让着别人上门来找自己。鱼儿捡着中间最好看的那串佛珠,拿回府中,先孝敬给了老祖宗,只要老祖宗喜欢上了,再向着她那些个老姐妹们一宣传,还怕别人不来找上自己。鱼儿倒是很有自信的,这个佛珠和手串,鱼儿就是本着物以稀为贵的理念而做的,沉香木本就不多,年岁长的沉香木就更少,而做成手串佛珠的就更加的少了,或许还没有。
自己这次也只是做上了不到一百串的数量,这应该会是供不应求吧。老祖宗拿到鱼儿送上佛珠串开始还有些个不以为然,这黑幽幽的木珠子能比得过自己手中的珠串绿玉珠子,心存疑惑间,也将和这传佛珠在手里把玩了几日,好歹是孙媳妇给孝敬的,总得给些面子不是吗。只是,这一把玩,可是再舍不得放下,淡淡的沉香味越闻越好闻,还有些安神的效果。
而鱼儿也见机的再孝敬上一串手串,老祖宗这下就高兴上了,在一帮老姐妹之中,也就炫耀开了,自然也就有人上门来求了,鱼儿的这第一笔沉香木的生意算是做出来了,银子滚滚的往着口袋里流着,这要比着打了家具好多了,就算打家具,沉香木也打不了大件,顶多就是些小玩意。鱼儿也就更加的奠定了将后山上的名贵树木多做些首饰的想法。
“娘,这串送你的”鱼儿有些个不好意思,这串是最后一串手串,也是第一批之中最差的那条,头先光顾着做买卖去了,倒是忘记给自己亲娘孝敬上一条,待得想起,就只剩下这一条了。何氏当然不介意,孩子送的,怎么都是好的,接过,就往着腕上带去。“娘,你不是有好些个首饰了吗,怎么还带着这只银镯子”鱼儿也是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连着何氏身上的穿戴都有些忽略了。
“这银镯子是你爹给买下的,这现下在京城里又安了家,昨日我就寻了出来戴上,也是个念想不是”从着家里日子好过后,鱼儿给着何氏买了好些个首饰,再加上在王府里王雅云给送的,老祖宗给赏的,何氏已是不少的首饰,只是现在,何氏倒只钟爱这只银镯子了。“娘,这镯子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可也巧,鱼儿今日手上戴的正是何氏在鱼儿当日出嫁时给的血玉镯子。昨日陪了肖熠去赴宴席,鱼儿便戴上了这镯子。
何氏盯着鱼儿雪白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也是可以说出来了。“鱼儿,娘知道你会问这些事情,毕竟一个乡下妇人,何曾能拥有如此名贵的镯子,既然拥有着如此名贵的镯子,何必又要过那捉襟见肘的日子,以前,不管生活再怎么苦难,娘也从没想过要将这镯子当了或是卖了”何氏说到这里,又是想起了往日那犹如天地之别的日子。
从来没有看见过何氏如此沉重的样子,哪怕是当初家里最为难过的时候,鱼儿知道,何氏必是有段令人意想不到的过往,自己这娘,应该不是单单一个农家妇女这般简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