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厮如何敢吭声,这些都是褚秋慧提前安排好的,褚秋慧住持着府中的中馈,谁人不听她的命令?
见无人说话,二爷更是气炸了肺,跺着脚冷声道:“这样的人,本殿的府上是绝对不会留的,给本殿把人拖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让她清醒清醒……”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意,更没有一丝丝的怜惜。
莲儿还记得早上她替他磨墨,*添香,何其的美妙。
怎么着一眨眼,人就变成了这样?
二十大板?这不是要要了她的命吗?
她披散着头发,声嘶力竭的哀哭着,道:“二殿下,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了,是夫人安排奴婢侍寝的,真的是夫人安排的……”
二爷又怎会不知是褚秋慧安排的,只是杀鸡儆猴,总要有个人承担后果的。
硬了心肠,又摆着手厉声道:“拖出去……”
地上跪着的丫鬟们一个个都垂着眼睑不敢去看。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对二爷有心的丫鬟们,更是死了这条心,再不敢生出勾引之心来。
褚秋慧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那几个侍卫往门外拖人,莲儿见褚秋慧来了,登时死死的抓住了褚秋慧的衣襟,哭嚎道:“夫人……您救救莲儿,二殿下要打奴婢的板子,奴婢可是照您的吩咐办的事情啊……”
褚秋慧是何其明锐之人,局势这般,她怎么可能认下是她安排的莲儿侍寝。
咬咬牙,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莲儿的脸上,怒声大骂道:“贱蹄子,连二殿下的chuang榻你都敢爬了,真真是不要命了。”一面呵命道:“一个个都死了,还不快把人拖下去,难道还嫌闹腾的不够?”
那几个侍卫听了褚秋慧的话,扯了莲儿就往外拖。
莲儿没想都褚秋慧竟然会这么狠辣,关键时刻一丝情意都没有,过河拆桥不说,还要把罪责都推到她一人头上。
毒妇……妒妇……
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哀嚎着:“二殿下……奴婢不敢了……”
只可惜二爷一句也听不进去,半响,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打板子的声音,和莲儿撕心裂肺,嘶吼的声音。
褚秋慧听着这个声音,心都被揪起来了。
二爷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手,尤其是对这么美丽一个女子,真真太让她吃惊,也太让她害怕了……
上一次打吴嬷嬷的时候,都没有今日的狠。
吴嬷嬷也吓的迈不开腿,咽了口唾沫,仿佛脸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不敢看二爷的脸。
二爷也不看褚秋慧,只对着地上的人骂道:“没用的东西,一个个就知道坏了规矩,竟然让这样的人往本殿的chuang榻上爬,一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眼瞎心瞎了?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本殿是风流不假,可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人……”
这一番话明着是骂这些下人的,可暗地里却是说骂给褚秋慧听的。
褚秋慧涨红着脸,两手绞着手里的帕子,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目的达到,二爷脸色也恢复了些,只淡淡道:“都下去吧!”
这些人得了赦令,一个个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了,生怕再被抓回去。
褚秋慧站在当地,只觉得颜面扫地的感觉。
摆了摆手,吴嬷嬷也退了出去。
屋里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就剩了他们二人。
红烛摇曳,二爷脸上虽然恢复了平静之色,却依旧满眼戾气,褚秋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迈着小碎步,压低了声音道:“二殿下何必动那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哼!”二爷冷笑,也不理会褚秋慧,回身坐在了g榻上爬,身子还有什么要紧?”
褚秋慧尴尬,垂着眼睑,半响才往前踱了两步,低沉着声音道:“从前殿下您不也收过一个房里的丫头桑儿吗……怎么这一次……”
“从前?从前能与现在相比吗?”二爷挑眉,丝毫不给褚秋慧面子,怒声道:“从前本殿多大岁数,现在本殿多大岁数?年少轻狂,少不更事,这些你都不懂?再说那桑儿也不是本殿要收在房里的,只是她原是母妃派来的人,本殿又怎会不给母妃面子?”一面又厌恶的瞪了一眼褚秋慧,怒道:“这莲儿算什么东西?她有哪门子的脸面?竟然还赤条精光的躺在本殿chuang榻上,真真是眼里头没人的东西。”
褚秋慧听了,脸色越发涨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