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有谁知道?”容妃气的歪在了榻上,含怒向二爷道:“我要不是你母妃……我非打死你不可。”她咬牙切齿道:“你父皇尚未下诏册封,你们就……”她欲言又止,许是气急了,眼周一片赤红色,道:“你还说她清白,我看她压根就是个狐媚子,就是想勾引你上钩,好把你绑得死死的,留在她身边。”
容妃动怒也是应该的,毕竟皇上还未曾下诏,他们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若说安安是被人陷害才生下来的,可现在肚子里这个该如何解释?
两情相悦?
那也该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你呀……真真是糊涂啊!”容妃嘴唇轻颤,喃喃道:“依我看,孩子能留下……可是人……”
“怎么?您的意思是不让留人?”二爷听出他母妃话中的意思来,一时也动了怒。
他的父皇不是答应过他吗,只要运来粮草,就会让高香寒名正言顺,难道这是要失言?
“为人父母,您和父皇都允诺儿子要将寒儿给了儿子,母妃难道现在想反悔了?”他赌气道:“母妃莫非是想把安安接进宫里,然后让寒儿自己在定国公府上?还是要赐给她三尺白绫?毒酒?匕首?”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压迫着容妃,声音带着几分尖利,道:“从小到大儿子都是听母妃的,是因为母妃是儿子的生母,生养了儿子。但是安安也是寒儿的儿子。同为母亲,难道您就一点点不能宽容一下寒儿?”他轻叹一口,神色有了几分黯淡,道:“若是母妃非要拆散寒儿母子,或是拆散我们一家三口,那儿子……那儿子干脆陪着寒儿去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也不愿意再让她受委屈……”
这话分明就是赌气才说出口,但是容妃还是听的一阵阵的心寒。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如今却要问了另外一个女人而离她而去……
“混帐东西。”许是气急了,容妃不由分说抬手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正中二爷的面门。这一巴掌下去,声音着实的清脆,二爷也没躲,只由着容妃打了一巴掌,右边的脸颊上登时有了几道清晰的指头印。
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上。容妃心痛无比,却强自道:“听你这番话,看来我这二十多年真真是白养你了。你身为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想着去闲云野鹤?你眼中还有没有你的责任?你心里还有没有天下万民?”她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像是要裂开一样,指着二爷的鼻子怒道:“你去吧,若是你想与那女人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本宫绝对不拦着你,即刻你就出宫去。”
二爷并不言语,他不过是想保护他的女人罢了。并非想放弃江山,若是想放弃,他也不会一直争到现在。
二爷平一平气息,起身跪下,垂首道:“母妃。儿子这二十多年都未曾求过您什么,这一次。儿子只求您能公平的对寒儿。您说她不清白,您大可以去查,但是您不要过早的下结论,这样对她不公平。“容妃站在地上,看向二爷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确实,不管遇上什么难事,他确实都是咬紧了牙关自己闯出来的,她这个当母亲的,除了没让他有个好出身,真的什么都没有给过他。
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眉头紧蹙,低叹一口道:“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我会查清楚了再说话的,你且起来吧!”
二爷听了,心里方稍微松了些,这才起身,目光紧紧的盯着容妃,语气恳切道:“母妃,寒儿真的是好姑娘,只希望您能别听别人的蛊惑,而……”
“行了,你不必再说,我知道了。”容妃摆了摆手,心里有些酸酸的,好不容易拉拔大的儿子,如今也开始因为别的女儿而顶撞她了。
心里闪过丝丝的失落感,幽幽道:“你先回去吧!去看看安安,昨儿个在宫里他还叨念你呢!”
“好,那儿子先告退了。”二爷心里有一丝丝的抽疼,最心爱的女人被怀疑了,而且怀疑她的那个人还是他最尊敬的母亲。
出宫的时候,步伐有些沉重,就这么心事重重的去了定国公府上。
高香寒刚哄着安安睡了觉,此刻正坐在床沿上想事情。
对于容妃的态度,她到底该如何应对?
是不是真的是高蕙兰挑拨离间的?
“钱妈妈,我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你给我说说高蕙兰和她表哥到底怎么回事?”高香寒想搞清楚高蕙兰的底细,看看她要是挑拨离间,动机是什么。
钱妈妈对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模模糊糊也知道些,便将高蕙兰的和她表哥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她叹道:“三小姐你是不知道,其实她那个表哥就是个无赖,这仗着自己有些才情,样貌也不错,时常勾三搭四的,去骗女人的银子用。咱们家四小姐一开始挺好一个姑娘,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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