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大洪点了点头,舒莫瞧瞧他们,也点了点头。
九月开了门,点了屋里的油灯放到桌上,指了指地上扔的那东西对阿安说道:“把这个扔到那人院子里去,记得弄碎些,免得那人拿回去再用。”
“啊!那天的就是这个。”舒莫掩嘴惊呼道。
九月点了点头,对阿安说道:“当心些,快些回来。”
阿安没有多话,上前扛起那东西下楼去了。
“这下放心了吧?”九月看了看祈望和舒莫,笑道,“都去睡吧,记得哦,我们这儿从来就没闹过鬼,也没有任何不好的动静。”
杨大洪和祈望等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此间事了,没一会儿,阿安便匆匆回来,几人也不等着,便各自散开去回笼觉。
这一觉,自然睡得极好。
第二天上午,杨进宝陪着那位二掌柜押着两大车来到了铺子前,九月亲自出去迎接,在杨进宝的介绍下,和二掌柜互相见了礼。
这位二掌柜瘦瘦高高的,头发已然花白,却是满面红光,精神百倍,及胸的山羊胡修得极好,整个人显得温润亲善,没有一丝杀伤力。
略一寒喧,他便言归正传让九月接收东西,九月取了纸笔亲自候在他身后,他报一样,张信和张义搬一样,她便记下一样。
老人说的很细,每一种货的品种、进货价、数量以及市面上的价格都报了出来,他报货的时候,丝毫没有停顿,也不去看九月是否记下。
所幸,九月这些年抄写经文写得一手好字,这会儿全神贯注聆听,虽写得字迹有些凌乱,却也没有丝毫遗漏。
费了一个时辰,两车东西都搬入了库,按着之前九月吩咐的分门别类堆放完毕。
“老伯请。”铺子里正在做最后的修整,到处凌乱,九月只好让舒莫搬了一条凳子出来放在檐下,请二掌柜就坐,舒莫机灵,顺势送来了热茶。
“我瞧瞧。”二掌柜这会儿才笑眯眯的看向九月手中的纸,伸出了手。
“是。”九月恭敬的递上。
二掌柜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目光中流露一线赞赏:“不错,没有漏下一个。”
九月接过,谦逊的说道:“还请老伯多多指教。”
“在其位,谋其政,你放心,进宝与我相交多年,他交待的事,我自会做好。”二掌柜笑着点头,“你去忙吧,我去前面看看。”
“好。”九月点头,随他自去。
到了中午,张义去取回了店招,九月让舒莫去买了红布,蒙在了匾上,两边各结了一个红球,挂到了门口檐下。
九月就势裁了一副对联纸,提笔写了一副对联:神供千秋,一诚本自心香达;香瓢万里,三炷能通上界高。
让张义挂了上去。
至于阿安,则一直待在了杂物房里,与张义倒是相安无事。
午饭前,杨大洪等人总算把所有的柜子搭架完毕,收拾了一屋子凌乱之后,九月没有丝毫拖延的付清了所有工钱,特意上舒莫做了一桌好酒好菜,请几人好好吃了一顿午饭。
阿仁等人满意的收拾了东西,在杨大洪的相送之下告辞离开,刚到门口,便遇到了张师婆。
“阿仁啊,都弄好了?”张师婆伸长着脖子打量着铺子里的摆设,讪笑着凑到了阿仁面前问道。
“好了。”阿仁用手指剔了剔牙,大大咧咧的应道。
“这柜子这么密,能摆什么东西呢?”张师婆拐弯抹角的问。
“谁知道呢,我们只管按东家要求做事,他要摆什么东西,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了。”阿仁和杨大洪交好,自然不会随意透露这铺子里的事,只是又不好得罪张师婆,便随口敷衍道。
“那倒是。”张师婆意外的收了口,讪笑了几声,又打听道,“阿仁啊,这几天,可听说什么消息没?”
“张师婆,你说的消息是嘛啊?这康城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每天里却也有不少的消息,今儿哪家死了人,明儿哪家添了丁,你问的是哪件呢?”阿仁阴阳怪气的问。
九月刚刚拐入那道布帘,便听到张师婆的声音,当下就停了下来,想听听张师婆这次又想做什么,听到阿仁这番话,她忍不住莞尔,这阿仁倒挺有意思的,也不怕得罪了张师婆。
“我问的,当然是……”张师婆没好气的白了阿仁一眼,只是她与棺材铺合作紧密,一时也不好得罪了这些人,顿了一顿后,她四下瞧了瞧,神神秘秘的凑近,“你这几天,有没有听说哪里有不好的东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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