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碍眼哦。”
“谁敢嫌弃您,我头一个饶不了他。”九月配合的回应道。
“哈哈~~”郭老朗声大笑,在湖边站定,看着那湖那亭,感叹道,“人这一辈子,真快呐~~~当年第一次遇到钗娘的时候,她也是你这般的年纪,那时,是在昭县的街头上,她拿着一把桃木剑,把一个江湖术士追得鸡飞狗跳,第二次遇见,是在昭县的城郊,一个叫凌风渡的渡口,她穿着一身好笑的衣裳摆着祭坛拿着桃木剑在那儿大跳祈福舞,我笑她之前还打得江湖术士满街跑,这会儿却又自己在那儿摆坛子充当神婆,结果,被她一口朱砂酒喷了个没头没脸呐……那时候,我还笑话她,这样泼皮的女子,谁娶了她便是谁倒霉……唉,后来,我才知道,谁能娶得她才是谁的福气啊。”
“噗~~”九月被郭老的描述逗笑,外婆一向爽朗泼辣,那种事还真的做得出来,她自己便是师婆,可她却痛恨那些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据说,这样的事她还没少干,只不过,到了落云山的那十五年,她便再没有下过山做过师婆了。
郭老回头看着九月,长长一叹:“你和她,真的很像。”
“我跟着外婆的时日最久,耳闻目染的,总会感染些外婆的痕迹。”九月点头。
“不过,她遇事没你这样淡然。”郭老拍了拍九月的手,领着她往湖心亭走去,边走边缅怀那段美好又深刻的岁月,“要是换了她,听到今儿这番话,她非上去煽秀茹俩耳括子不可。”
那确实是外婆做得出来的事。九月失笑,陪着郭老且行且说,她看得出,郭老的兴致很高,便也把这些年外婆的一些趣事挑出来说给他听。
这一说,便是大半天功夫,日头西移,直到有人寻来禀报康子孺到了,郭老才停了话茬儿。
郭老没有让九月跟着一起去见康子孺,她也就没跟着去书房,一起回到逍遥居后,她便回了屋,碧浣已经回来了。
“郡主,您说的都办好了。”碧浣自觉今天做的不妥,态度也极小心。
“好。”九月点头。
碧浣便把自己如何混到人群里,如何告诉把“福女既将入主福女宫再不能为百姓祈福”的消息散布出去,众人的反应如何,都一一细说了一遍,看到九月真的没有什么不高兴,她才安心了些,退了下去。
事实上,九月压根儿没把碧浣今天的小事记在心上,用过晚饭后,得知康子孺已经离开,她也没有再出去,洗漱一番便歇下,她不习惯有人在边上照应,所以,屋里一向不留人,碧浣和青浣都睡在耳房,也不用值夜守着她。
九月躺了一会儿,仍了无睡意,郭老说皇帝宅心仁厚,可她却仍嗅到了一丝危机,自古以为,帝王的心思谁能摸得到?或许,皇帝早就对小皇叔忌惮了呢?众人都知皇帝对小皇叔百依百顺,这样的话,会不会让皇帝忌惮?不满?
“九儿……”突然,九月听到了游春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撑着头瞧了瞧外面,不由失笑,这是王府,高手如云,他不白天光明正大的来,怎么可以深更半夜的偷进她的房间?要知道,她可是住在逍遥居,郭老住的地方能容易闯吗?
于是,她又躺了下去,当自己幻听。
“九儿。”游春无奈了,他却站到她床头了,还喊她了,她居然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当下身形一晃,掀开了帐缦探身上去拥住了九月。
“啊……”九月看到他的瞬间,下意识的尖叫,被他及时的捂住了嘴。
“别喊,是我。”游春苦笑,做人做到他这样算不算失败?来见见自己的心上人还得跟贼一样的进来。
九月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她认出了他的眼睛,也闻到了他身上清新的熟悉味道,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伸出手一把揭了他脸上的黑布巾,拍开了他的手,低声骂道:“你有病啊,穿成这样来吓我。”
“是呀,我病了,相思病。”游春也不生气,脚一蹬脱去了鞋子钻进了被窝,伸手拥住她悄声说道,“我刚回府就听人说你今天去找我了,也没说什么事儿,我担心你,就来看看。”
“看看不会走正门啊?府里这么多侍卫,你这样子进来,被人误会多丢人呀。”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偏要弄成这样,不被人笑话死才怪呢,九月不满的指手戳着他,“快起来,这样不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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