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看到秦孤月的态度,也是淡淡一笑说道:“日月侯有没有想过,云水山庄何以叫云水山庄?”
云水山庄当年是太祖陛下赏赐给秦家始祖秦信长的封地,原本要立秦信长为异姓王,却被他推辞了,并一度避朝,隐居领地之内,改名为“云水山庄”,指意不在朝堂而在云水之间,乞一地埋骨罢了。
正是秦家始祖这样退避的姿态,反而让秦家的地位更加超然,并在历年历代的斗争当中屹立不倒,延续至今,成为了天下第一的世家。
秦孤月何等聪明,如何能不知道花魁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魁此言乃是劝他归隐,远离云京这个是非之地。
秦孤月沉默不语,在花魁看起来,好像是他在想心事一般。
花魁见状,又开口说道:“日月侯可知道为什么昔日的太子,今日的陛下,原本对您倚重有加,如今却会对你这般态度吗?”
“愿闻其详!”
花魁看到秦孤月这般诚恳,也不藏私了,点了点头,坦然说道:“日月侯,其因有二。首先一点,来自您的师父。”
秦孤月听到“师父”这两个字的时候,流露出来的不是一种师恩深四海的怀念之情,而是一种近乎烦躁的表情——就好像一只苍蝇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偏偏又不能一巴掌拍死它的感觉。
“我师父又怎么了?”秦孤月近乎无奈地问道。
“令师如今在大楚任上卿……”花魁才说完,秦孤月就冷笑了起来:“他跑大楚去做官了……我说呢。”
花魁又接着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主要还在您自己身上……”
秦孤月听到花魁的话,不禁苦笑道:“陛下是怕变成第二个被秦家出卖的临溪王吗?”
花魁抚了抚自己的青丝长发,抬起眼来看了秦孤月一会,继续说道:“日月侯,虽然我等并不认为是秦家算计了临溪王,而是临溪王想要算计秦家失败罢了,但好像,陛下心里还是会有一个疙瘩,而且好像还越结越厉害了。”
秦孤月此时完全可以理解永明陛下的心情。
他一定会以为秦家下了一盘很大的棋,生生把临溪王阴死了,如果不是永明陛下一方占据些许优势,那么被算计死的,可能就是他圣无夜了。
秦孤月摇头说道:“我若回离开云京,回到云水山庄,怕是陛下要更加怀疑我了,毕竟秦家军之战力,天下第一,秦家分为两支,云京城一支等若是陛下面前的人质,人质一走,不是回去谋反,又是什么?”
但是接下来,花魁又提出了一个让秦孤月都吃了一惊的想法:“不如侯爷将天下第一军的兵权,交还给陛下?”
话说到这里,秦孤月已是起疑心了。
花魁,也就是如今永明陛下的妍妃,这一个多月来,与永明陛下如胶似漆,的确有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枕边风声,但还有一种可能也完全不能排除——夫妻两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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