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巡逻舰之间的间隔可能是2分钟,也可能是15分钟!难道英国人的巡逻完全没有规律可循吗?”
盯着潜望镜的观察口,张海诺喃喃自语着。
u148在这海峡最西端潜伏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张海诺一直都在观察这周围的环境。众所周知,直布罗陀海峡就像是一个平放古代计时用的大沙漏——自西向东缓缓变窄,而真正能有效封锁这条海峡的,就是英占直布罗陀山和摩洛哥阿尔霍山之间那最窄的一段,部署在直布罗陀要塞的重炮足以封锁这道仅13公里宽的海峡出口!
毫无疑问,潜艇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通过这里,黑夜要比大白天更有优势,而今天上天似乎格外眷顾这群大胆的德国艇员: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和星星,海面上看不到一丁点儿来自大自然的光。
可是,那些吨位也许只有两三百吨、只装备小口径机关炮和机枪的英国巡逻舰却像是一群警惕的猎犬一样频频在这附近出现,以水面航行的方式穿过这里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不像赫森他们一样让潜艇以潜航的方式通过这里呢?
参谋官奥托就是这样建议的。在得知德皇逊位的消息后,他沉默了许久,直到晚饭后张海诺主动找他进行了一番面对面的交流,这位巴登贵族的情绪才舒缓了一些,而当穿越直布罗陀海峡的行动开始后,他又变回到了那个善于且敢于提意见的奥托.冯.格伦布考。
不!这太冒险了!
直觉告诉张海诺,英国人不可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不对他们的直布罗陀封锁线作任何改变,他们的情报部门也许很久以前就获知了有一批德国潜艇从他们眼皮下溜进地中海的信息,也许这海峡深处已经布满了用来对付潜艇的沉底雷和锚雷,如果这些都被张海诺不幸猜中的话,体型较大的u148试图以潜航方式穿过前方封锁线将遭遇巨大的威胁!
在一个没有艇载雷达和主动声纳的年代,u148根本无法探查自己前方有没有水雷,而一枚普通的触发式水雷就足以让它永沉海底!
考虑到这些,张海诺觉得以水面航行或者半潜航状态穿过直布罗陀这段不足15公里的“窄段”虽然看起来冒险,成功的几率反而会比较大——因为英国人也觉得德国潜艇不会大胆到漂着从自己眼皮低下经过,这便是张海诺通过历次战斗领悟到的逆向思维。
又过了半个小时,潜望镜中终于出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远远望去,那是两盏在海面上飘动的灯,但等距离逐渐拉近之后,张海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虽只是一艘吨位可能还不到4000吨的船,体型却足以替u148作遮掩!
“启动发动机,三分之一航速前进!”
在水下潜伏已久的海兽终于缓缓挪动自己那冰冷坚硬的身躯,螺旋桨在转动时带起一团气泡,所幸的海面上的这一丝异动得以在夜幕的遮掩下躲过了那些英国巡逻舰的耳目。
“角度!”
“191!”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张海诺几乎不用多作思考,“2度转向358!”
紧接着,他合上潜望镜手柄,“收起潜望镜!”
海面上那个比罐头盒子大不了多少的突兀物体刚刚缩进水下不久,一束探照灯光柱便从它刚才出现的海面上扫过。
不远处,一艘悬挂着圣乔治十字海军旗的巡逻舰正缓缓向这边驶来,它上面的信号灯正一闪一闪的发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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