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为对投资股票的准确判断而获得称赞——这一点张华尔街的金融同行那里打听到。
不过这一次,张海诺发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本杰明尽管依然彬彬有礼,眼睛里却有种化不开的愁容,基金收益状况良好,他又为什么而发愁呢?
格雷厄姆查阅了一下眼前这位投资者的资料。用商议地口吻说道:“林克先生,您的最初投资是10万美元,根据这段时间基金将获得7万美元地回报。最近我们正在讨论基金分红的方案,备选方案有三套:其一,是只分配收益的百分之二十五至百分之三十,剩余部分直接作为您的新投资留在基金运作;其二,分配收益的百分之三十至六十;其三。百分之八十以上地收益进行分配!”
如果基金未来仍能保持现在的收益率,那么自然是第一种选择对投资者最有利,这就相当于复利计算,但出于谨慎的考虑,投资者必然希望将一部分收益兑换成现金。
张海诺并不急着选出其中一个,他问道:“不知格雷厄姆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年轻的基金管理者答道:“以基金管理者的角度。我是希望各位投资者能够接受前一种方案,这意味着基金可以快速扩大规模,在基金运作上是有很大好处地!将证券市场比作是波浪起伏的大海,那么基金就是航行在大海上的船只,这艘船吨位越大,抗击风浪的能力自然越强!”
“说的不错,但以我个人的看法,这样做的前提必须是确保基金有稳定的收益率。这样投资者才会有足够地信心!”张海诺在这位大师面前小小的“卖弄”了一下自己的经济学常识。
格雷厄姆仔细瞧了张海诺一眼,有些失落的说道:“是的,这一点恰是许多人都担心的!大家对证券市场以及我们基金的操作还缺乏足够的信心!不瞒您说,如果我短期内无法说服至少一半的投资者将他们的多数收益留下来,这个基金将面临解散地境地!”
“这么严重?”张海诺表面上很意外,但他知道这位“华尔街教父”最终是靠自己的理论着作以及格雷厄姆—纽曼公司而奠定自己在纽约金融界地地位。也就是说,在历史的轨迹中,格兰赫私人基金只是一个过渡性的产物。
一旦这个基金宣布解散,张海诺现有投资并不会遭受损失,但让他感兴趣的是格雷厄姆的去处——依照历史的发展。他将会和杰罗姆.纽曼组成一个新的格雷厄姆—纽曼公司,从此走向自己的辉煌。
在这一点上。年轻的格雷厄姆显得很坚决:
“是的,如果基金始终停留在原始规模上,我宁可解散它!”
张海诺考虑了片刻,“冒昧的问一句,如今基金公司的规模已经超过100美元了吗?”
“在分红之前是有的,但如果分红的比率超过百分之六十……”格雷厄姆摇摇头,“我们几乎将回到最初的规模!”
“那么说,现在大部分投资者都要求第二种和第三种收益分配方案?”
“确切的说,坚持第三种分配方案的人占大多数!”格雷厄姆显得很失望,这位年轻人显然不愿自始至终的扮演一个小证券基金管理者的角色,他的心里应该有更宽阔的天地。
“如果大部分投资者都这样坚持,解散也不是什么坏事!”张海诺平静的说,他很快从格雷厄姆脸上找到了异样甚至是不悦的成份。抢在格雷厄姆说话之前,他又道:
“为什么不找一些开明的投资者成立一个新的基金公司呢?”
格雷厄姆咋一愣,但马上就揣测起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意思。
“这么说,林克先生有意成立一个基金公司?”
“不!”张海诺笑道,“如果格雷厄姆先生成立一个新的基金公司,我将是第一批投资者!不过,我很想知道先生准备为一艘多大的航船掌舵?”
格雷厄姆的目光在张海诺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他有意清清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更有底气。
“当然是越大越好!”
“那么期待格雷厄姆先生的巨轮能够早日启航,顺便说一下,本人在去年秋天的时候刚刚卖掉200全美咖啡的股票,如今这笔资金随时可以投入证券市场,只是在下忙于家族在巴西的事业,一年在纽约的时间还不到5月,因而一直在寻找一个可靠的基金公司!”张海诺起身,然后将一张名贴递给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格雷厄姆,那上面写着他在巴西的联络地址——施奈德造船厂。
作为金融界人士,格雷厄姆当然知道一年前刚刚发生的“全美咖啡风暴”,至于全美咖啡背后神秘的巴西造船厂也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这家造船厂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从默默无闻到摘下巴西第一造船厂、南美第一造船厂的桂冠,实力之雄厚令人侧目。
只要翻一翻去年的证券资料,人们就会发现全美咖啡每股股票的市值在秋天时达到最高点的242元17美分,即使这位“奥地利商人”并不是在最高点抛售,2股换取的资金也在400美元以上,4倍于如今的格兰赫私人基金!
新的基金公司,最终于1924年底成.司,两位未来的大师级人物一个专注于证券分析,一个长于管理和处理各种繁杂事务,而在他们的背后,12位股东提供了近c美元的流动资金,这样的规模在20年代的纽约华尔街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更令人称奇的是,这群股东的平均年龄还不40岁,据说连烟草公司丹纳曼的家族成员之一也参股其中。在1929年股市崩盘之前,这个基金以雄厚的实力和精明的判断赢得一场又一场金融战的胜利,而它及时抽身股市转购更加安全的黄金和政府债券,亦被后世人奉为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