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我们一起航行,继续为取得对
意大利战争的胜利而战。
(二)裁减船员,在我们的监督之下开往英国港口。裁减的船员应尽早遣返。
如果你接受以上两种办法之一,我们将在战争结束时把你的舰只归还法国,如果舰只在作战期间有所损坏,我们将照数赔偿。
(三)另外一个办法是:如果你觉得必须约定,除非德国或意大利破坏停战,你们的舰只就不能用来攻打他们,那么就裁减船员,随同我们一起开住西印度群岛的一个法国港口,例如马提尼克群岛,在那里完全按我们的要求解除舰只的武装,或者交给美国妥为保管,直到战争结束,船员则可先行遣返。
如果你拒绝这些公平合理的建议,那么,我们谨以最深的歉意,要求你们在六小时以内把你们的舰只凿沉。
最后,如果你们未能遵照上述办法行事,那么,我们只好使用一切必要的力量,阻止你们的舰只落入德国或意大利之手。”
这不是一份常规的最后通牒,因为它的对象不是某国政府而是这个国家其中一部分军事力量,它的口吻合乎外交礼节且看似留有余地,但只要跳脱出通牒本身而审视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人们不难看出它的强硬之处。
“也许……我们应该在开头写上达尔朗将军的名字,致尊敬而英明的达尔朗海军上将!”接任本土舰队司令不久的托维男爵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手上夹着雪茄的丘吉尔很快否定了这个建议,“不,我认为就照这份文件发给法国人吧!当然,是在我们的h舰队出发之后,我们不能留给法国人太多的时间,同时还要当心德国人和意大利人也卷入进来!他们对法国舰队的渴望绝不会比我们小!”
依然站着的庞德适时说道:“我们的h舰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从直布罗陀出击!在得到胡德号加强之后,他们已经完全压过了在米尔斯克比尔和奥兰的法国舰队!”
丘吉尔不仅没有因此而表现得自信满满,反而一脸的严峻。可以想象,作出这样的决定需要怎样的魄力,而不论战争结果如何,两个昔日盟友之间都将因此留下难以消除的隔阂。除此之外,由于拒绝了德国通过西班牙转来的和谈提议,英国短期内就将面临德国从海上和空中双管齐下的进攻行动,而在占领挪威、击败法国之后,德军的空中轰炸和相对传统的潜艇战都将威力大增。
相似的表情也反映在托维男爵的脸上,胡德号得而复“失”,这位危难之时接替帕豪斯的本土舰队肩上的压力陡增,如今他必须利用手中非常有限的舰只防御德国人可能从海上发动的进攻,尽管这支舰队仍旧比自己的老对手德国海军强大,但在获得整个挪威海岸线和法国西部港口之后,德国人在地理上形成了对英伦三岛的钳制,他们的海军战略有了更多的主动权,这也意味着英国本土舰队必须更加小心而合理的运用自己有限的力量。
或多或少出于这些顾虑,在座的内阁要员和军队高阶将领们无不感到忧心忡忡。他们既担心德国和意大利的联合进攻将颠覆英国在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海上统治地位,又害怕从前一直不屑的法国舰队会加入进攻英国的行列,在美国迟迟不肯伸出援助之手而远东的日本又蠢蠢欲动时,他们正体会着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然而不论人们是否感到忧虑,交战双方之间的博弈都在明里暗中的进行着。就在法国投降后不久,诸多军事观察家格外看重的7月到来了,“好意”受到拒绝的希特勒暴怒之下正式将“海狮计划”推上前台,强大的德国空军开始向法国北部和比利时集结,德国海军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渡海船只。德军摆出一副欲实施大规模跨海攻击的姿态,英国人也不示弱,他们一方面继续从各殖民地抽调部队和作战舰艇,另一方面迅速加强了本土的各种防空措施。出于防患于未然的目的,驻守直布罗陀的英国海军h舰队于7月5日倾巢而出,目标直指法国海军在北非最重要的军港之一米尔斯比克。不过历史的巧合令这支舰队在出航后不久便为一艘意大利潜艇所发现——在向本土发去电报之后,意大利人还进行了一次不成功的鱼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