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麦级战列舰,现在,那个显眼的目
起火,英国人似乎有意避免早先的覆辙——既然一+击垮一艘俾斯麦级,那就在创伤它之后,再把德国舰队中威胁较大的目标一一拔除。在这一思想的引导下,德国人的另一艘重巡洋舰“希佩尔海军上将”号,眼下也正遭到大口径火炮的侵袭!
零下二十度的寒冷天气,丝毫不能阻止这不断升温的搏杀,然而远在数百海里之外的伦敦,人们却嗅不到一丁点儿有关这场战斗的气息。连日的风雪早已平息,新鲜的阳光洒满大街小巷,上班高峰,大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广播中正播送着雄壮的进行曲,在古老的泰晤士河口,许久不见的繁忙景象又回来了,一艘艘驳船刚刚从其他地方运来了货物,工人们忙于卸货,而在那些由沙包堆砌起来的高炮战位上,士兵们悠闲的抽烟聊天。自从德国人将作战重心转向东线之后,他们的轰炸机已经极少出现在伦敦上空,而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归功于英国政府明哲保身的策略——尽管英国和苏俄之间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但高层并没有如莫斯科所愿派出大批轰炸机攻击德国境内的政治和军事目标,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只会引来德国独裁者的疯狂报复。
首相官邸内,绝大多数工作人员都保持着与气氛相符的沉稳,他们不慌不忙的处理着手中的事务,而在可以容纳近三十个人的打字间里,女士们以端正的姿势坐于整齐放置的桌前,滴嗒滴嗒的声音编织成了一曲独特的旋律。
“抱歉,请让一让!抱歉!”
可以晒到太阳的走廊上,一名戴着金边眼镜、穿着海军校官制服的瘦高个行色匆匆,并且不断向发生碰擦或是几乎发生碰擦的人道歉。
“你好啊!约瑟夫上校!”一名四十岁上下、穿着陆军制服的少校军官正好走出打字间,见到相熟但今天还未相见的面孔,自然要打声招呼的。然而,对方却视若无睹的迅速走过,好像有一个不能多等一秒钟的任务需要完成似的。
“奇怪!”陆军少校很是奇怪的看着那个快步离去的背影,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其实每天都有不少奇怪的事情发生,何况那个方向,正是通往首相的办公室。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让正坐在椅子上和海军大臣庞德交谈的丘吉尔很是反感——这扇包钢的房门虽然结实,但也不是这样胡乱敲的,更何况门外的卫兵深知自己的习惯,是绝不会作出这样冒失的举动的。
“首相先生,我是约瑟夫上校,有重要情况需要立即汇报!”
丘吉尔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庞德,以一种近乎冷厉的声音说道:“请进吧!”
房门被推开,站在上校侧后的卫兵果然是一脸的歉意。
虽然是一脸的急切,但门被重新关好之后,上校方才开口说道:“我们的侦察机在丹麦海峡以西大约80海里处发现了德国舰队!”
丘吉尔和庞德登时脸色大变,“消息准确吗?”
上校答道:“是的,我再三核实,相信飞行员看错的可能性非常微小!根据飞行员的报告,那支舰队中至少有俾斯麦号和一艘沙恩霍斯特级,由于受到德国战斗机的追击,所以相信格拉夫柏林号也在其列!”
“两天之前俾斯麦号不是还在爱尔兰岛附近吗?行动真快啊!”庞德似乎是在向德国抱怨,且不说这样的心态完全是无济于事的,从爱尔兰岛南部到丹麦海峡不过几百海里,德国舰队即便以20节的速度行驶,也能在一天半之内完成这段航程!
“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一贯如双胞胎般成双成对,不出意外的话,这支强大的舰队正准备穿过丹麦海峡前往北方支援他们的另一支舰队!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任何能够阻止它们的舰艇了,皇家空军将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丘吉尔显得颇为失望,德国海军的大型舰艇装备雷达探测与火控设备甚至比英国海军更早,而利用轻型舰艇进行鱼雷突击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了!
“那弗雷泽将军和他的舰队……”上校道出了自己最关注的方面。
丘吉尔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老朋友兼助手庞德,这才仰起头看着上校,无比失落的说道:“大英帝国几百年来所引以为豪的海权,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就已经完全丧失了!这是我们海军人员的悲哀,也是整个国家的悲哀!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为最后的荣誉而战!立即发电报给弗雷泽将军,让他们尽快结束战斗,还有……去把那位莫斯科派来的特使给我请来,我要亲自和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