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太多。咱们既然预先了他们,便已经抢到了先手,只要阵脚不乱,贼人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是啊,”周惠也跟着劝道,“现在敌暗我明,你别逞强”
“那办?”王建不悦的瞪了两人一眼,“就这样等敌人上来?”
“对,等敌人爬上墙来,暴露再咱们面前,然后……”周惠抛下长剑,从旁边军士手中拿过长枪,作势往前一刺。
“不,是个好办法”王建明白了周惠的意思。他压低声音,向周围的十几名护兵命令道你们沿城墙,让众人都让出空间,离墙五尺出长枪戒备若有敌人冒头,相邻三人一起刺击”
既然是偷城,为了近身搏击,用的肯定是刀剑,而一般的刀剑,长度都不会超过四尺,所以让出五尺的话,敌人就算爬上墙来,面对严正以待的长枪,一也只有受戮的份。
这五尺距离,对敌兵便是生死之隔,也是他们的取胜之机。
随后的情况正是如此。十几名敌人爬上墙来,在城垛外一露身形,立刻就受到城墙上数名军士的合力攻击。尽管这些人都是精英,却毕竟才爬过近两丈的城墙,又处在无可借力的状况下,可能躲过数枝长枪的同时刺杀?
眼见第一批人全部身亡,夜袭的敌人讨不了好,很快便再次过河离去。
听见他们毫不掩饰的泅水声,王建高举长枪,大声喝道贼人已败退”
“诺”众人再次轰然相应。
……,……
大都督府内,佂东将军、南道大都督杨昱放下元颢的劝降信件,一陷入了沉默。
元颢的劝降信写得非常真诚,他回顾起当年任西北道大都督时,和杨昱一同驰援豳州的往事,极力称赞了杨昱的能力与操守,然后笔锋一转,提起尔朱荣屠杀两千朝臣、遥控洛阳政局的暴虐和跋扈,声言他此次借梁兵归国,乃是为了将长乐王(元子攸继位前的封爵)从尔朱荣手中救出来,并且驱逐尔朱荣,重开皇魏之新天。杨昱如果真是皇魏忠臣,便应当忠于社稷,协助他完成这一事业。到时皇纲得正,他杨昱也必将名垂青史。
然而,元颢说得再动听,他也不会轻易投降。一来元子攸乃是名正言顺的当今天子,二来他也很清楚元颢的品质和才能。当年他和元颢共事,持节担任元颢的监军,彼此合作得并不愉快,最后因为颢军行动迟缓,他还被朝廷免去了官职。
更何况,他说当今天子是尔朱荣的傀儡,这话固然不,可他不也是向梁朝称臣,才得以借到这些兵力的吗?相比起来,尔朱荣固然跋扈,其家族却是大魏的累世臣子,天子依靠尔朱家,总比他投靠宿敌的行为更得人心。
真正让杨昱烦恼的,是这荥阳守军的士气。在接到元颢的劝降信之前,他已经接到战报,昨晚四座城门同时遭到敌方偷袭,除西门守军成功打退敌人以外,其余三门都损失惨重,士气已经跌到一个极低的水平。
这是很自然的事,白天看见城外援军被敌方击垮,晚上自身又受到偷袭,他们的士气不垮才怪。
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该换下那些守军,重新安排城门防务。可是,现在驻守城门的这四支府户军,已经是他手中较强的部队,除非他愿意将大都督府的亲军用上去,否则就只能以更加不堪的郡兵来换防。
杨昱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转机的话,荥阳城恐怕很难再坚持多长。元颢今天送来劝降书信,估计也看到了他的这番困局。
想到这里,杨昱心中忍不住责怪起率领台军的元天穆来。从捉住刑杲到如今,已经了近一个月,刑杲本人早已被槛车送往洛阳受刑,连挂在墙头示众的首级都开始腐烂,可是台军居然还没有回援荥阳
最近一次接到的消息,是元天穆的台军前锋即将到达,并且已经派人截断南军的后路。可是,如今面临威胁的是荥阳,是荥阳后面的虎牢关,是虎牢关内的国都洛阳城截断南军后路有用?逼他们破釜沉舟,专心向洛阳城进攻吗?
杨昱猛的起身,冲着门外大声唤道元旭”
幼弟杨晟立刻走进正堂,冲杨昱拱手施礼大都督有何吩咐?”
“昨天晚上的战报,你已经了吧?无不少字”
“是。”杨晟的回答非常简明。
“西门那支府户军,你曾经和他们一同拒敌,感觉他们的战力如何?”杨昱问道。
“战力只是一般,但是军主、军副和幢主都很不,颇有应变之机。”杨晟很快回答。
虽然他杨晟和那几个低级军将相处得不太好,却并不会因此贬低他们。这是作为世家子弟应有的气度。
“应变之机?唔,不”杨昱颔首道,“你去把他们召来,并且安排人手接替西门防务,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
“属下斗胆,”听说是很重要的事,而且要交给这几个低级军将,杨晟难得的动了好奇,“敢问大都督是何任务?”
杨昱看了这幼弟一眼,并不打算瞒他我准备派他们去联络台军。”
“”杨晟大为惊讶。这么重要的任务,居然要交给那几个低级军将?这让他深感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伤,连忙拱手向杨昱请命请大都督将此事交给属下,属下敢以性命担保,一定会完成任务”
“元旭,我,”杨昱叹了口气,难得的显现出作为兄长的温情,在幼弟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可是你的身份太过敏感。如今城里人情不安,我再派的幼弟出城,众人会想呢?他们只会认为我有私心,才会先将的亲属送出险地……如此一来,这荥阳城将更加难以坚持。”
“哦”杨晟明白了。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小弟愿和兄长一道,与这荥阳城共存亡,绝不堕了咱恒农杨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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