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两枚子弹包裹了起来,燃烧殆尽
那个浑身包裹在银白色火焰中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深渊一般恐怖冷漠,却又好似天神一样洁白纯粹,矛盾而充满莫名的力量感
疤脸男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掌心正冲着自己。
彭
房屋里的爆炸让一直躲在桌子下的矮胖男人忍不住微微伸出了脑袋,却感觉到啪嗒一声,脸上好似溅上了什么东西,用手一抹,入手处一片滑腻,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这是什么,就感觉到一只燃烧着奇异的银白色火焰的手掌对准了他那布满横肉的脸……
毁灭一切的疯狂在整整一天的杀戮后变的平静了下来,这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平静,这整个基地里,绝对再也找不出一个活着的生物。
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没有激烈的战斗,这个基地里传来的只是好似鼓声一样彭,彭,彭……的重复闷响,低沉而单调,好似一首无趣的音乐,让人乏味。
爬出基地后,他就那么躺着,摊开自己,眼睛直楞楞的盯着天空中被云层遮挡着的昏黄太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抑或什么都没有想。
他的嘴唇已经破裂的好似干涸的河床,没有一丝水分的滋润,胃里空空如也,不时发出抗议的惨叫。但是胃里的空虚比不上心口的空洞,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挖走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思考,再也没有了思维。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和‘世界’,好似与他再也没有了联系。
“嘿,你躺着干嘛呢?这可不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
一个半张脸烧伤的壮硕男人背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挡住了直直晒着他的脑袋的阳光,给他的身体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壮硕男人看了看他那还在起伏的胸膛,耸了耸肩膀,“又是个可怜的家伙。”
彭砸在胸口的重物让他的瞳孔微微凝聚了起来,他看向胸膛,那是一个军用水壶,从重量感受起来,应该还有至少半壶水。
“你不喝可以,”那壮硕男人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但是先想一下,这是你那死去的人永远也无法享受到的东西。”
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点生气,用枯瘦的手摸索上了水壶,费劲了全身力量才终于拧开了壶盖,有些颤抖的将壶里面的水倒了一口在自己口中,然后缓缓的蠕动着喉咙,好似在细细品味这水的美妙味道,但并不贪多,将水壶递了回去。
“下面的基地里面,是你干的吧?”壮硕男人见他不再一心寻死,嘿嘿一笑,接过水壶,向他问道。
他盯着壮硕男人看了一会儿,还是轻哼了一声。
“哈干得不错啊,省了我大事了。”壮硕男人拍拍他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跟我干吧”。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