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自然是上好的。可是赵郎中却不敢收,只想赶紧回家去,“小老儿不敢,这是郡王福大命大才能化险为夷。现下郡王只待慢慢调养恢复体力,还请放小老儿回去吧。”
世瑶也知道赵郎中这两天可是没少担惊受怕,可是现在御医没到,她也不敢放他回去,“郎中也知道这宫中的御医至今都未到,不得还麻烦您老两天,只要宫里来了人,我自然命人好生的把你送回去。”
“这……”
“郎中若是不放心家里,我倒是可以让人去家中知会一声,并把这些赏赐也一并送去,等到郡王大安了,自然另有心意谢你。”
赵郎中虽不知这世瑶是何身份,却发现这满院子的人都为其马首是瞻,听着她的话虽然气,但也知道并没有他驳回的余地,“姑娘若是方便就请使个人到家中明情况,也省得家里人惦记,至于这些赏赐,却是万万不敢受的。”
世瑶只当赵郎中是谦虚,也不与他争执,正巧听见杭清平在外话,还以为有了御医的消息。
“杭都知,可是御医到了?”
“姑娘,咱家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御医乘坐的马车出了故障,连人带车栽在了官道上,孙御医摔伤了腿,已经送回家去调养了,宫里正派了张涵张御医前来,但是马车不敢疾行,要到这里只怕也是晚上了。”
世瑶虽然觉得过于巧合了,但是却不敢断定全是人为,虽然她也认为,若想除掉赵佶,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郡王已经退了烧,还请都知派人回宫通报一声吧,也免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惦记。”无论如何,赵佶已经没了大碍,御医什么时候来,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姑娘所言极是,咱家这就去安排。”
世瑶本不想让宫里这么快就知道实情,若之前的事情为朱太妃所为,那么她应该还留有后招。然而,引着朱太妃向赵佶下手实在太过危险,况且,除非搭上赵佶的性命,否则,太皇太后也不会向朱氏下重手。
世瑶虽然恨极了朱氏,但是在宫里的日子越久她就越明白,只要赵煦一天是皇帝,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她若是想跟朱氏斗下去,除非能舀住朱氏的死穴,就连加害陈贵仪这样的事情,都不足以动摇朱氏。
这陵殿里到处都是朱氏的人,任何事她都不可能瞒得住。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照顾好赵佶,平安回宫,世瑶并不想在节外生枝。
张御医几乎是深夜才赶到陵殿,看起来甚是奔波劳苦,但是世瑶却有些不大信他,“郡王此次能恢复的这么快,全是赵郎中的功劳。赵郎中随侍了这几天,也更了解郡王的病情,张御医用药,需与他商定才是。”
张涵倒是个谦和的人,并不像其他御医那样眼高于顶,对于世瑶的要求,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你先去给郡王请个脉,在看看赵郎中之前开的方子,还需要用什么药,斟酌了来回话。”
赵佶的脉象已然是平和了不少,赵郎中开的方子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张涵还是缓缓了句,“这麻黄一味,用的却是险了。”
世瑶听了大惊,忙问道,“有何不妥?”
“发热散寒,用麻黄一味本无不可,只不过郡王年幼,身体娇弱,实该用蜜麻黄,再不济也是应用麻黄绒,这两味药性温和,不伤根本。”
世瑶颤声道,“若用麻黄会如何?”
孟世瑶这般惊惧,旁人只以为是担着遂宁郡王的干系,而那赵郎中吓得哆哆嗦嗦,张涵深悔失言,委婉道,“眼下看来并无不可,郡王虽然年幼,胜在根底强健,不至于有大的妨碍,再开用上几剂辅药,可保平安无虞。”
世瑶心中大惊,强稳住心神,“若是更小的孩子服用了,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