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留大奶奶浑身发疼地躺在床上。
喜婆子伺候大奶奶起身,将大奶奶扶入洒着养颜药粉的浴桶里,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大奶奶的身体。“大奶奶,现在老爷对您宠爱正浓,若能趁机生下小少爷,那您在霍家的地位就不可动摇了!”
“这事儿,也不是急得来的!”大奶奶喃喃说。
喜婆子说:“老奴让桂嬷嬷做些养身的药膳,助大奶奶一举得男!”
大奶奶羞赧说:“那就有劳奶妈操心了!”
喜婆子笑得一脸皱纹。
此时李府里,李瑾瑜坐在花鸟镂空雕金檀木床边暗自垂泪,李瑾珊站在一边怒其不争:“大姐,就那样的薄情汉你还惦记他做什么,你跟着他这几年,除了把身体拖垮了还落了什么好!人家现在只记新人笑哪还管你旧人哭!”
李瑾仪坐在黄花梨圈椅上说:“大姐你莫再为那种人伤心了,我李家就是养你一辈子也是养的起的!”
李瑾瑜摇着头还是止不住哭,李瑾仪走出房门,握紧拳头一下子砸在门廊上,“霍震霆,我李家与你没完!”
李瑾瑜枯坐房间一整天,到了夜半时分,突然惊醒似的,对镜梳妆带了一个镶南珠碧玺石发箍,换上了一件孔雀蓝云缎嵌金丝女衫下配湖绿镶银边百褶裙,她悄无声息地走出门,湮没在夜色中。
霍震霆正搂着大奶奶在罗帐中酣睡,突然听到霍大在房门外敲击说:“大爷,不好了,商行走水了!”霍震霆和大奶奶立马惊醒,大奶奶服侍着霍震霆穿好衣服,亲自将他送出门口。
霍震霆来到商行,只见当值的一众伙计都跪倒在地,“我让你们好好看管商行,竟都是些酒囊饭袋……”
商行掌柜捧着账本说:“启禀老爷,账房都清点好了,火是从后厢燃起的,后来顺风烧了两间铺子,半个时辰后被伙计们扑灭了!”
当值管事的跪倒说:“老爷,这火起的蹊跷,有伙计夜里看到一个蓝衣妇人在后厢出没过。”
霍震霆说:“老爷我让你看管铺子,竟然出了这种事,不管什么缘由,你是脱不掉的!”
当值管事说:“小的认罪就是,请老爷不要为难小的家人。”说完就抽出匕首一下子将左手斩断,疼的脸上尽是黄豆大的汗珠。
霍震霆看了看当值管事说:“倒是一条汉子,把他扶下去好好疗伤,家里的抚恤不要短了!”掌柜在一边点头称是。
这时候,带人在外搜查的霍大进来了,干脆利落的回霍震霆说:“商行是被一蓝衣妇人放的火,那妇人放完火后一路仓皇地逃到河边,路上留了一只绣花鞋!”说完将鞋敬上。
霍震霆将鞋拿在手里一看,只见鞋内侧隐隐绣了一个“瑜”字,不禁冷笑一声,一把将绣花鞋掼到地上,随即就和官府的人一起沿河搜索,最后逮到了一身蓝衣吓得哆哆嗦嗦的李瑾瑜。
霍震霆看着前妻那张吓得扭曲的清秀面容,恶狠狠地说:“李瑾瑜,我负你在先,你烧我两间铺子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