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产子

道：“娘子你莫怕，夫君就守在外面呐！”大奶奶听到夫君的声音，激起一股勇气，顺着稳婆的指示吸气送气用力。

    霍震霆跪在在祖先牌位前焚香敬祷说：“求列祖列宗保佑娘子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霍震航和二奶奶也都聚在门厅里，二奶奶安抚霍震霆说：“大哥莫焦虑，大嫂一向福源深厚，定能母子平安，绵延子嗣！”

    “是啊！大哥，你莫担心了！”霍震航也宽慰霍震霆说。

    大奶奶在房里折腾了近两个时辰，霍震霆的心一直吊在嗓子眼，最后终于听到产房里大奶奶大叫一声后就安静了，然后传出婴孩“哇哇……”的阵阵哭声。

    霍震霆长吁一口气，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里面传来稳婆的宏亮地声音，“恭喜霍大爷，大奶奶添了个小少爷！”

    众人闻言大喜，霍震霆更是喜上眉梢，霍二爷飞快地横了二奶奶一眼后赶紧向大哥道喜，二奶奶悄悄对二爷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喜婆子将大红织金花绣洪福齐天棉缎襁褓裹好的小少爷送到霍震霆手里。霍震霆托着那粉团似的婴孩，只见他眼睛半睁半闭，小嘴吧唧吧唧，手脚动个不停，真是越看越欢喜！

    “大奶奶怎么样？”

    “大奶奶平安，只是有些疲惫，正在休息！”

    霍震霆抱着孩儿进到房内，就见大奶奶娇弱地躺在床上，发丝凌乱，面目苍白，显然是吃了大苦头。“娘子辛苦了！快看看我们的孩儿！霍震霆撩开大奶奶汗湿的额发，将婴孩放到大奶奶身边，大奶奶侧头看着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儿，眼睛不禁湿润了。

    “我想好了，这孩子是祭祖日出生，福瑞祥和，就叫福瑞！”霍震霆柔声和大奶奶说。

    “福瑞！好！我的孩儿就叫福瑞！”大奶奶很满意这个名字，蹭了蹭福瑞的脸，安静地笑了。

    霍震霆得了儿子霍福瑞，心情大好，重赏所有人，还在族内兴建了一所私学，又在商行门口施粥十日，以资庆贺！

    霍大奶奶抱着小福瑞，轻轻地拍着他睡觉，喜婆子在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诉霍震霆的喜悦。大奶奶听后皱着眉头说：“孩子还这么小，他不应该这么折腾！”

    喜婆子不依不饶地说：“大奶奶言重了，福瑞少爷是祭祖日生的，霍氏族人都说是得祖宗庇佑，洪福齐天！”

    霍大奶奶淡淡地笑了笑，贴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这时候紫鹃端了青花浮刻琉璃盏进来，里面盛着桂嬷嬷精心搭配的秘方药膳。“大奶奶可得全部吃完，这些个药膳对产后恢复最有用，都是以前宫里的贵人服用的！”

    “我知道！”霍大奶奶将药膳吃得干干净净，又让喜婆子帮她把腰腹缠着的白布紧了紧。她本就是极爱美之人，当然容不得自己因生产而臃肿粗糙，从怀孕到产后，都一直用秘方保养自己。霍震霆并不避忌讳，月子期也每天定时探望娘子，霍大奶奶当然要用最好的状态面对自己的夫君。

    这天，霍震霆又来探望大奶奶，大奶奶轻声说：“爷以后还是少来了，妾身还没出月子，污秽之气太重！”

    霍震霆说：“你给我添了个大胖小子，我怎会嫌你晦气，我总要看你恢复才安心！”

    大奶奶说：“我现在蓬头垢面的，有什么好看的！”

    霍震霆说：“全茂县谁不知我霍震霆的娘子是下凡天仙，都说我艳遇不浅！”说完后还在大奶奶额角蹭了一下，大奶奶羞涩地低下头。

    霍震霆望着酣睡的福瑞，笑着说：“儿子眉眼像我，脸型像你！”

    大奶奶轻拍福瑞说：“妾身以前是无根飘萍，现在有了夫君和福瑞，总算得了安宁！”

    霍震霆说：“福瑞是我们夫妻的第一个孩儿，我霍家子嗣单薄，你可要多多益善！”

    大奶奶抱着福瑞娇嗔道：“才得了福瑞呢？又想着下一个了！”

    霍震霆说：“老爷我都二十有八了，族里这个年纪的孩儿都有二三个了，我才得一个福瑞，当然少了！”

    大奶奶说：“先把福瑞教养好吧，儿女之事是上天的恩赐，急不来的！”说完就玉指点点福瑞的鼻尖，小福瑞不满地哼了一声，小手挥舞了一下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