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余夕瑶你给我听好了,我霍震霆钟情于你,我这辈子也只对你一人如此掏心置腹了,若你敢背叛我,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让你不得安生!听到了吗?”
霍大奶奶哭着点头,扯住他的袖口让他息怒。霍震霆胸膛起伏不定,终是余怒未消。当即就将自己的女人抱到那硬木雕花架子床上尽取所需,霍大奶奶知他心里有怨,也任由他摆布。
霍震霆泄完邪火后,将头埋在霍大奶奶的颈窝里说:“你生死都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霍大奶奶低声说:“我自是你的女人,我只求你答应我,以后行事的时候,要想着我们母子仨,莫要那般冲动跋扈了!”
霍震霆扯了那浅蓝璐绸薄被裹住两人,只是搂紧大奶奶,并没有多说言语。
却说那丰县葛二爷被霍震霆打瘸了一条腿,绸缎庄的生意也被霍氏商行围追堵截。他此时正与霍三奶奶在丰县一所偏僻的别院里,一起躺在紫檀月洞式门罩架子床上行苟且之事。
他将这一腔仇怨都发泄到霍三奶奶身上,捏着她的下巴说:“你霍家都是难缠鬼,竟是要逼死我!”
霍三奶奶说:“活该你,谁让你想动余夕瑶!”
葛二爷冷笑了一下说:“霍震霆你对我穷追猛打又如何,我到底还是给你霍家带了绿帽子,乱了你霍家的血脉!”
霍三奶奶慌忙捂住他的嘴说:“你轻声点,若是让别人知道我肚中孩子是你的,我们仨都没有活路了!”
葛二爷冷笑道:“当初你乖乖伏在爷身下时,也没有说怕什么,这会儿倒装贞女烈女呐!我正告你,我的儿子以后继承的霍家财产,我这个做老子的也要有一份!”他说完就起身套好衣服,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霍三奶奶躺在床上抚弄着肚子,当初图一时痛快跟了这葛二爷,现如今早已是珠胎暗结。眼见着霍家与葛二爷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怨,只希望不要累了腹中这可怜的孩子。
这一日,霍大奶奶正在府里逗弄两个儿子,霍三奶奶上门拜访。自从上次在何家听到霍三奶奶嚼舌后,霍大奶奶就对这个白眼狼彻底死了心,往日里还时常过去拜访,贴补一些衣服首饰的,现在完全不搭理她了。
霍三奶奶先假意客套了几句,后来就开始说些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话,说丰县的葛二爷与大奶奶只不过是有些误会,现在被霍震霆把生意逼到绝路,一家老小等着喝西北风,还望大奶奶高抬贵手之类。
紫鹃是听大奶奶说过何府中的事儿,对这个三奶奶也是刮目相看了,当即就代替大奶奶回话道:“三奶奶这话说的有趣,分明是那混账王八蛋色胆包天,到三奶奶嘴里倒成了我霍家的不是了,不清楚的还以为三奶奶嫁的是葛家而不是霍家呐!”
这话还真是误打误撞到霍三奶奶的心思,霍三奶奶捧起茶盏掩盖不安,却见大奶奶风轻云淡地品茶,竟没有丝毫责罚紫鹃的意思。她不知道,其实便是霍府里的下人也是瞧不上她卖豆腐出身,只不过是霍大奶奶一直压制着长她脸面,现在霍大奶奶心里恨她紧了,哪还会为她造势。那紫鹃和喜婆子更是想把她的嘴都撕烂了,那损人的话自然是脱口就来。
“大嫂这些日子似乎对妾身多有不满,还望大嫂看在妾身怀有霍家骨肉的份上多多担待!”霍三奶奶此时也只有把保命王牌亮出来。
霍大奶奶合上茶盖道:“三弟妹,你自进门以来,我对你多有照看,为你长脸造势,可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你扪心自问,是你对不住我,还是我对不住你?”
霍三奶奶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知大嫂这是何意?”
霍大奶奶说:“你当日在何府花厅和众妇人说过什么?我也自知行为有失惹外人闲话,可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家人从中帮闲,你说我不应该恼你么?”
霍三奶奶心虚地扣紧刺绣织金棠色帕子说:“大嫂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闲话?”
霍大奶奶摸着手上镶水胆玛瑙纯金护甲道:“你既然做了就要敢认,你和那邵诗诗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若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从今以后,我与你也只是全了妯娌礼数罢了,多的你就想也别想了!”说完就端茶送客。
霍三奶奶眼见大奶奶如此干净利落地撵人,知道这关系是彻底断了,也就起身离开主宅,再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