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外国人的情况。单论中国人。就中国人的承受能力而言,呈现出的,是一种承受能力和时代发展成反比的状况。用一句东北的民谚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呈现出一种“黄鼠狼下(生)豆楚子(一种田鼠)——一窝不如一窝”的状况。
现代人的承受能力之弱,从现代社会的社会现状就可以看的出来。因为屁大点儿的事情,在几个别有用心的混账东西的挑唆下,现在的人立即就能成群成群的闹起来。
如果问一问那些经历过民国时代,经历过日伪殖民时代,经历过军阀混战时代的人,在那些个时代的生活的话。现在的人,绝对会对那些父辈、祖父辈的人的承受能力,感到目瞪口呆。
现在的人绝对难以想象,在帝国主义侵略者、封建统治者和官僚资本家的野蛮掠夺和残酷剥削下,我们的祖父辈们,是怎样在那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忍气吞声、兢兢战战的度日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兵灾”这个概念,就绝对是,别说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这些年轻人了,就是我们的父辈们也都不知道的一种东西。
“兵灾”指的是什么呢?简单的说,就是当兵的造成的灾害,是人民的军队成立前,在漫长的旧时代里,长期存在的常见现象。兵灾可以说是,封建军队,包括封建王朝的政府军和封建军阀的私军,出于缺乏补给的客观原因和挑动士气的主观原因,统兵者直接放纵或者暗中默许士兵,对百姓进行烧杀、强奸、劫掠和屠城等行为。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的古代俗语,就是这么来的。具体的例子,远一点的有曹操屠徐州,近一点的有曾国藩的湘军。更近一点的有,在解放前的军阀割据时代里,各地军阀的部队,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和敌人的势力范围内,对百姓的劫掠和屠杀。最近的,驻扎在日本的美*队,层出不穷的对驻地日本女性的强暴事件,也是一个具体的例证。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这句话可不是文学家的修辞,而是身处封建时代的普通中国人的心声。
有些人一看到这个解释,可能立即就要跳起来说,“谁说的啊,古代的时候不也有岳家军、戚家军那种‘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队么!”
回答这个问题再简单也没有了。按照一般规律,一些典型事例之所以是典型事例,就是因为这个事例的典型性和特殊性。按照老百姓的经验可以知道,人越是嚷嚷什么,标榜什么,那就说明这个人最缺乏的是什么。
“岳家军”、“戚家军”这种军队,就是因为他们是封建时代里的奇葩,所以才会在史书上,在传记上,在文学作品中,被一代代的中国人反复的提起。同理可证的还有,包青天、海青天等,在史书上凤毛麟角的清官。
说了这么多,还是要回到“兵灾”这个事情上来。无论是在乱世,还是在所谓的“治世”。有组着的军队,和失去组织的军队,只要一进入百姓的聚居地。那么,对于百姓来说,兵灾就开始了。
比如说,在王书辉穿越的时代里,距离黄家坪村只有十几里的熊家河村,就遭受了一场突然的兵灾。
所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刚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出去洗碗的熊大,突然听到一阵吵嚷声。
熊大是个很谨慎的人,他没有屈从于自己好奇的本能,推开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而是立即用顶门杠把自家的门顶的死死的。然后转身回到屋子里,让自己的老娘,妻子和两个儿子,拿着自己家所剩不多的粮食,躲到屋子里的菜窖中。
用了十来分钟,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熊大故意弄乱家里的摆设和东西,拿起顶门杠把门打开。之后,他就拿着那根粗大的顶门杠,悄悄的藏在院子里的一口水缸后面。
普通的老百姓一般是不会像熊大这样,面对突发事件的时候,表现的这样井井有条和冷静迅速的。
现年二十九的熊大,原本并不是熊家河村的人。他本是湖北西部地区的永定卫的人。永定卫,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卫所。这个卫所设立的主要作用,就是防范卫所周边的苗民。
群山峻岭中靠山吃山,以打猎为生的苗民,一般都非常的凶悍。在明王朝军力强盛的时代里,卫所的力量大于苗民的力量。卫所兵经常进山清缴苗民山匪。两百多年过去后,卫所的军力早就涣散了,永定卫和苗民们的强弱关系转换,变成了苗民经常成群结队的下山骚扰卫所。很多时候,卫所还会被作乱的苗民攻破,在卫所里的军民,会被作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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