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攻击。对他说道:
“你好歹也是党的高级干部,都四十岁的人了,还一点儿正形儿没有,也不知道工业部的同志受不受得了你这个家伙。”
听了这话,戏耍了一下林雨泽感到两人之间的疏离感没有了之后的范伟明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软软的靠在椅子上,有些无奈的说道:
“受得了得受,受不了也得受。老师不是总说嘛,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都是一个道理。”
在老师身边的工作压力有多大,林雨泽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以前在中央担任农业部副部长的时候,林雨泽每天最怕的就是到老师那里汇报工作。完成了工作进度也不见得能看到老师的好脸,完不成工作进度或者工作出现了什么差错,老师的那张黑脸让人多么的不安,林雨泽自己可是深有体会的。
有一次汉江地区的几个农场出现了歉收,林雨泽去向老师汇报情况的时候,紧张的差点都当场哭出来。
所以听到了范伟明充满了疲惫感的感叹,林雨泽也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你以为到了地方上工作就轻松了啊!老师给你们部委加压力,你们部委就给我们地方加压力。我们地方就是个锅炉,加了压力,就得使劲的干活把压力放出来。每天都在巨大的压力下加速运动,你看看这两年我这身体造的,还不如当初在部委的时候呢。”
给林雨泽发了根烟,自己也把烟点了起来,范伟明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也别觉得委屈,老师这两年的头发都白了,等过两天你看到老师你就知道谁的压力最大了。你是觉得上面往下面加压,可是呢,老师那边是直接被八千多万人民群众加压。全中国最大的锅炉还不是咱们老师吗!”
不到地方不知道工作难做,不到地方不知道工作紧迫。就以林雨泽来说吧,到了四川之后,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围绕着一个中心:要让近两千万的四川人民吃饱肚子,穿暖衣服,住好房子,过好日子。
为了这个工作,建工厂,建农场;建机械厂生产农机;建化肥厂生产化肥;建学校让孩子上学;建医院给群众提供医疗……,各种各样内内外外的事情层出不穷。
关键是从学校里出来的那些基层干部们还都是生手,光是要把这些生手培养成熟起来,就能让林雨泽这个四川新区党委书记、成都军区政委忙的不可开交了。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耗了这么多的精力,可是几年过去了,到基层一看,还有不少孩子没学上,还有不少群众啃土豆子为生。林雨泽自己也是着急的一把一把的掉头发。这几年下来他的头发倒是没白,可是脑袋上也剩不下多少头发了。
负责一个地区几年的工作,林雨泽就有变成秃子的趋势,想到整个北中国建设的担子都压在老师的肩膀上,想到整个北中国八千多万的人民群众都需要老师负责,林雨泽还就真的没有什么抱怨的心思了。
想到这里,林雨泽有些放松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四川地区的基础工作已经搞的差不多了。地区划分工作也都完成了。以后各个地区的混账小子们,都归中央头疼了。我现在是等待组织安排,无事一身轻。能放松几天放松几天啊!”
听了林雨泽这种有点无赖的话,范伟明也被逗笑了。他哈哈了几声之后,对林雨泽说道:
“当了复兴党,你还想放松,美得你呢!今天我跑来找你,就是要和你说说毛纺织工业的建设工作。中央那边刚开完会,讨论的就是察哈尔地区的问题。军队那边的事情已经完事儿了,林丹汗那家伙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拿了个什么传国玺给中央,说是要纳贡称臣。想让中央出兵帮他收拾喀尔喀的多尔衮和科尔沁那边。这方面事情我是不关心的。关键是政务院讨论的时候,决定要把万全地区建成毛纺织业中心。”
“我估摸着到察哈尔地区挑大梁的很可能就是你小子,所以我就先和你打个招呼。”
听了范伟明这话,林雨泽又警惕起来了。他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对范伟明说道:
“老范同志,你和我打个招呼,打的是什么招呼?打的是哪门子的招呼?别说组织上现在还没安排我倒察哈尔地区呢,就是组织上安排我到察哈尔地区,难道你还想代表组织给我安排工作不成!我在四川地区要听中央的工作安排!我在察哈尔地区也要听中央的工作安排!中央让我建钢铁厂,我就建钢铁厂,中央让我建毛纺厂我就建毛纺厂。难不成你老范一个人就能代表中央给我安排具体工作吗?!”
1634年新中国成立以来,王书辉发过的脾气屈指可数。最严重的一次,就是王书辉发现在他到地方上调研的时候,中央政府副主席刘尚启和中央机关党委书记杨少坤破坏组织纪律,擅自以中央的名义发出文件。
当时,刚从地方调研回来的王书辉在中央会议上大发雷霆。甚至说出了“是不是你们要死要活的把我捧成这个鸟皇帝之后,就要把组织原则当成臭狗`屎一样扔掉啊”这样一点不留情面,破口大骂的话来。
一直在党内比较有人缘的刘尚启和杨少坤,在中央委员们严厉的要求下在全体会议上做出检讨和自我批评。连一直被王书辉所器重的复兴党总书记孟离都吃了瓜落,在全体会议上做出了检讨。就是这样王老师还是气得好几天不给大家好脸色。
就是以这件事情为先导,才有了前不久刚结束的那场整风的。
所以当听到范伟明说出来的话,明显的有私自透露组织决定的味道之后,林雨泽非常严厉的对范伟明进行了警告。
范伟明也是个很敏感的人。他也知道林雨泽说出这种非常不给面子的话来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他立即把话头一转,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开始和林雨泽讨论起毛纺织工业建设的具体技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