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我这里没有水,你吃慢点,别噎着……”
江西文笑道:“张阿姨,这就是咯。你看如果现在我要水,我和你买,你也没有,生意机会就溜走了……”
“唉……”张媛明白了江西文的意思:“以后吧,以后多些钱了,就扩大一些……”
“不用以后了。张阿姨,我和你合伙八……”江西文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第一次出资三千扩大,以后每个月一千作为原料费……”
三千对于扩大摊位足够了,而且还可以省下很多,江西文没敢再多说,以免张媛谢绝。
就这样张媛还是很不好意思,“小江,你看,你是不是有意帮我?”
“不是。张阿姨,我工作真地很少钱,我又想在外面摆摊。但是我又舍不得工作,所以我想拜托你,你看我这一年多都照顾你地生意,都算是老朋友了……”
江西文知道张媛的善良,这么一说,她肯定答应,果然张阿姨点头道:“小江,我愿意帮你,只是。分成不能这么算,你七,我三……”
“……”江西文有些无语,张阿姨地淳朴实在让他感动,最后经过一番商谈,赚到地钱五五分,这样就没有丝毫问题了。
这天收摊之后,张阿姨很高兴,到了家还哼着歌曲。刚放好东西,准备收拾收拾,就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周可儿在外地念书,上次电话来提到一个什么文曲星的小电脑,张媛当时就决定邮寄钱,可是被女儿拒绝了。
“妈,你还好吗?……”周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媛就说到:“可儿。放心。妈有钱了,下个月就给你买……”
“妈……。我没想要……”周可儿迟疑了一会,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不是没有什么钱吗?怎么这么快就有了?”
“可儿,你放心,你有要求,妈妈一定答应你,这段时间生意不错,而且妈妈和小江合伙了,扩大摊位以后,可以赚更多的钱。”
“妈!”周可儿似乎有些不满:“又是那个小江,你老是说他人好,你小心被他骗,一格工厂地工人,怎么有钱合作!”
“不会的,可儿,放心好了,小江为人实诚,就看他能每天用烤饼当晚饭,说明他很节省,工资这样省下来,所以才有多余的钱和妈一起做生意。”
“哦……”周可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妈,总之你小心点,今年过年我会回来,我帮你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儿,你回来了,可不许对人家不客气啊……”张媛提醒到,女儿还算懂事,上大学第一年都假期都没有回来,在当地打工,一般不会找自己要钱,张媛知道女儿生活也苦,上次提到文曲星,也是无意中说起的。
女儿惟一不好的就是脾气了,所以张媛有些担心女儿回来以后,对江西文太过冷漠。
“放心,我有办法……”周可儿认真说道。
“嗯,可儿,那就说这么多了,别浪费话费……”
“噢……”周可儿显然有什么事情,但是听见母亲这么说,也就算了:“妈妈,再见……”
“再见……”张媛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是周末,江西文采购了桌椅还有一些设备,五点多就去了张媛摆摊的地方,全部摆下,和张媛约好,六点左右,张媛推着烤炉来了,见到江西文,忙说道:“这么早啊,小江,就买了,我还没准备呢……”
“没事,今天先摆着,我进了一箱饮料,可能会有吃烤饼的人愿意坐下来休息边吃边喝点呢。”说着话,江西文直接拿出现金三千块,递给了张媛,让她放进了包里。
张媛虽然接了,但是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你都已经买了桌椅了……”
江西文知道张媛一定会算的很清楚,忙说道:“没事,桌椅和这箱饮料一共一百,就算我下个月的原料费了。我对这些不太懂,明天以后就靠阿姨了,周末有空我可以来搭把手,以后那些肉类怎么烤,张阿姨你这个大师傅就要发挥所长,想想是串成串还是切薄来……”
“嗯,我已经在家试了。猪肉片……”张媛果然经验很丰富,说起这个,滔滔不绝,江西文不住点头,说明天来一定尝尝。
时间到了七点多,天色渐渐黑了。买东西地越来越多,有几个过路的还真的坐下来休息,还买了饮料,江西文给饮料地定价和超市一样,并不会贵,买的人还挺高兴。
“陈煌来了……”那边的小贩大喊了一句,很快有人开始收摊,速度之快,十分惊人。
“小江。快收……”张媛也很紧张,飞速的开始收摊,这次多了些桌子。江西文有些莫名,跟着收,不过张媛的身体似乎很不好,喘息声越来越大,到最后都没办法只能撑着烤炉,停在那里。
“阿姨,你怎么了,休息一下……”江西文赶紧扶着张媛坐下休息。
“不行,是陈煌啊……”
“陈煌是谁?”江西文愕然。没等张媛回答,一辆白色小卡车以一个极漂亮地飘逸停在了摊前,非常精彩的驾驶技术,原以为要把隔壁收摊的家伙撞到,不过很惊险的以几厘米之差停了下来。
小卡车后面地后面跟着一辆白色小面包,两辆车的车门上,写着几个大字:城管执法。
“……”江西文先是一阵无语,随即感觉有些好笑,想起自己重生前。网络上已经把城管们讽刺到成了一种笑话,想不到这个年代也是这样,他从来对这些没有什么接触,所以不知道城管是哪个年代诞生地,现在看来98年已经有了。
而且小贩们对城管的恐惧似乎不亚于重生前那个网络发达的时代,看来城管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未来的网络发达之后,这些家伙的暴光率高了,才会引起极大的愤慨。而在现在。他们只是为普通的小贩所熟知。
“张阿姨,不怕。城管而已,又不能怎样,大不了罚款咯。”江西文说地很轻松。
“他们是城管,但是……”张阿姨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这帮穿着制服的家伙已经下了面包车,开始和周围还没有及时撤走地摊贩们扯皮了,不到几分钟,那些摊贩塞钱的塞钱,递烟的递烟,还有几个似乎没有钱,被几个年轻地小伙子城管直接抢着把桌椅等物价拉上了小车。
一时间,吵闹,哭泣,一片杂乱。
江西文摇了摇头,“果然是名不虚传,从那车上下来到现在,这架势和电影里的古惑仔砍人一样,十分夸张。”
“你,说你呢,卖饼的……”一个高个子制服男走了过来,看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脸地痞气。
“陈哥,我这就收,这就收……”张媛连声说道,她比这个人年级大了十多岁,但是还喊对方哥,显然这个家伙九十这些城管地头儿,陈煌。
陈煌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了:“哟,今天还加了几个新桌子嘛,不要走了,一会都带回去,告诫过你多少次了,还是不听,非要没收了才甘心啊。”
“陈哥,我女儿还在外地念书,我就靠这个吃饭了,您大人有大量,好不好!”张媛连声哀求,喘着气从炉子里拿了烤饼递了上去:“您吃个饼,一会给你打包回去……”
“去你妈地……”陈煌一把挥开张媛递过来的饼,怒道:“你他妈地耍我?老子要罚款,你给个破饼算怎么回事?!”
那个被挥开的饼在天空划过了一条弧线,落在了路边,被另一个和小贩抢夺三轮的城管一脚踏上,踩得粉烂。
“你要多少钱?”江西文忽然开口,“开收据吗,正规的执法收据!”
“哟……”陈煌上下打量着江西文,说道:“我收款,你还敢要收据,要收据的话一万,不要的话五千……”
陈煌一副欺男霸女的表情,敲起了二郎腿。
“陈哥,我们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的钱啊……”张媛赶忙说道,一双都是烫伤的手拉住陈煌地胳膊,哭求倒。
“臭老太婆,吵什么吵……”陈煌用力甩开张媛,张媛身体本来就弱,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越发的苍白,不断的喘着气。
陈煌哈哈大笑,起身还踹了一脚:“老太婆,别装死啊……”
“张阿姨……”江西文急忙上前扶着张媛让她靠坐在自己身上,好坐的舒服点,“没事吧!”
“……”张媛想说话。却似乎无法开口,只能勉强的摇了摇头。
江西文冷冷的抬起头来,盯着陈煌,说道:“送她去医院,赔礼道歉,医药费你出!”
“哈哈,放你娘个屁!”陈煌似乎暴力成性,一脚踹了过来,可惜还没落下。就被江西文在空中攥住了脚踝,用力一捏。
“啊……”陈煌杀猪一般地嚎叫了起来:“快放手,你竟然暴力抗法……”
“你也算法?”江西文怒道:“道歉!”
这边的事情一出。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其他地城管一时间也不敢上前,都站在原地。
“你……你先放手……”陈煌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地力气,能够让自己痛成这样,他断断续续的求饶道。
“道歉……,赔医药费……”江西文不折不挠。
“对不起……”陈煌没有办法,只能说道:“你放了我,放开我,才能送她去医院啊。”
江西文用力一推。送开了陈煌,这个家伙向后一个趔趄,跟着大声吼道:“兄弟们,这帮刁民暴力抗法,给我砸!”
他地的喊声刚落,其他人立即响应,就如同野人一般,冲上前来,一阵嘭嘭咚咚的响动。一场打砸的城管行动开始了。
江西文大怒,他把张媛扶到一边,靠着,递了一瓶水上去,跟着冲了上来,大吼一声:“谁***敢动……”
可是这些人就好像疯了一般,只有破坏,才能宣泄他们心中的情绪,真不知道这些城管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野蛮。江西文当然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个箭步冲到陈煌的身前,抓住他拿着板凳准备砸新买地桌子的手。用力一拧,陈煌手上的板凳自行落地,半秒之后,这个家伙又一次发出了惨叫。
这一声惨叫总算惊动了周围发泄地野兽们,他们迅速聚拢了过来,城管的威严从来没有受到过小贩的挑衅,即使这个年轻人很能打,但是双拳可敌不过四手,再说陈煌成为他们的头儿,不是因为能打,而是因为他的大哥可是这个区派出所的所长,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系统下的领导。
“小子,放开我们头儿,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胖子尖声喊道,像个太监。
“算了,大哥,放了我,我一定道歉……,我送那老太……她去医院……”陈煌痛的不行,他故技重施,以为江西文会再次信他。
“操……,人渣!”江西文这一次没有再留情,拧着他的手,让他地胸口对着自己,跟着右拳猛力砸下。
咯拉拉!啊……
先是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接着是惨叫,不过惨叫还不到一秒,这个陈煌就已经痛晕了过去,看着陈煌胸口的凹陷,江西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这个人渣彻底激怒了他,如果是小痞子或许他还不会如此气愤,可这帮人就是一群披着执法制服的流氓。
“上啊,揍死这个小子……”那个胖子显然没有意识到江西文的拳头有多厉害,见陈煌倒下,他这个副头儿可不能认栽,否则以后还怎么在小贩面前建立威信。
一群不知道为什么憋坏的野兽们,一群穿着灰色制服的野兽们,一窝蜂的冲上来,他们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法律,又似乎红了眼,一个个抄起板凳就朝江西文的脑袋砸下来,就是一副拼命地架势。
“来啊,你们这帮混蛋!”江西文也是气急了,发狂一般的吼着,上前不论轻重,出了全力,一拳一格,打在脸上的,鼻骨断裂,打在胸口的肋骨断裂,他不会去顾及这些人渣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一拳而失去生命,他只知道要狠狠的让这帮野兽知道,他们绝不能代表法律,他们只是一群垃圾!
三分钟之后,警笛声传了过来,这些城管听见之后,更加的疯狂了,大声叫嚣着:“头儿的哥来了,非把这个小子制服不可。”
虽然已经倒下了四个,但是剩下的四个,仍旧不知道害怕,这是让江西文想不到的,他们听见了警笛声,还异常地兴奋,似乎吃了兴奋剂一样,继续挥舞着折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