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欧阳浩轻轻的关上,屋子里一丝声音都没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沈静菲伸手将丝绸的薄被拉到怀里,整个脸都埋进那薄被里,她不知该怎么办。她记不起以前的事,偶尔在脑海里显现的那几个模糊的片段,在自己想要努力的看清时,就会引来剧烈的头痛。她对欧阳浩的感觉跟对黄朴民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黄朴民对自己很好,但是自己对他却是一种感恩,她不是不明白黄朴民对自己的心,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七年,他对她的点点滴滴,就算是冰冷的石块也会被捂热的,沈静菲不傻,她是知道的,可是心里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时不时的提醒阻止她,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模糊却是熟悉的背影。于是七年的时间,她跟黄朴民的关系更像是亲人的朋友关系。
可是对欧阳浩,她的感觉却是那样的强烈,自己被接到府里,从第一眼见欧阳浩,那种熟悉的感觉让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就站在那里,眼里流露出疼惜的眼神,那么的熟悉,他转身的那个背影与那个时常浮现的背影又是那般的相似。他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她可以依赖的乔木。她虽是记不得他,可是他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她的世界里的。
可是今天徐凤的一席话,却像是将她打入无底的深渊一般。她是知道徐凤的,从开始就知道,念念被车撞了,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她痛恨那个肇事者,本以为那人会得到严惩,谁知道在警察局里只是轻描淡写一般就将人给放了,后来才知道那人的姐姐是高不可攀的身份,于是就有了可以免罪的特权。后来那人的姐姐竟去医院,不是为了探望还在病床上的女儿,而是要求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追究那人的过失。沈静菲不是个好事的人,她知道依着黄朴民的意思根本不会放过那个人,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老天保佑念念最终是逢凶化吉,所以也就劝黄朴民不要太较真,毕竟不愿结交什么仇家。想着不在有什么交集才好。谁知偏偏是冤家路窄,那位高权极的人竟是欧阳浩。断断续续的听闻了徐凤的身世,知道她长着跟自己极相像的一张面孔,今天一见果然是如外边的传闻一样。外边的传的怎么都不如当事人自己讲的来的真实。她真的不知道,徐凤是怎样的心态才将事情讲的那般,但是沈静菲知道本来封闭的心在慢慢的为他打开,可是今天却是轰的一声又被死死的封闭了。
他想向她解释的,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想听,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她都不想听。不更准确的说是她害怕听他的解释,她忘记了以前的种种,她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去听他的解释,以什么立场去解读他的解释。
欧阳浩铁青着脸坐在书房里,孙振汉的人来报告,说徐凤那天去正北路上的百怡咖啡厅,因为徐凤没像往常一般带着一大队的人,再加上如今都知道她徐凤失了宠,对徐凤也是敷衍居多,所以对她那日的行踪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咖啡厅的侍者也只是模糊记得有一个男子在咖啡厅里等着徐凤,两个人见面后谈了一会就各自分开了,至于谈的什么,因为两个人只是在咖啡厅的角落里,交谈的声音又低,所以实在是不知道。
“就是说,那人是在等徐凤。”
“是的,他们反复问了几个人,有两个侍者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是早于徐小姐到的。”
“那就是说,他们是早就约好的。”
“看情况是的。”
“那就仔细的查查梅苑那边,不是说她没跟什么人见面联系吗?怎么突然就出去见面了?”
欧阳浩话说的随意,可是孙振汉听着却是心惊,“四公子,您是说,梅苑里面不干净?”
“干不干净,不是咱们在这里说就知道的事,其实什么地方没有几个探子和细作的?以前父帅身边跟着的不就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的吗?你怎么就能知道我身边没有几个眼线?若是没有眼线,那七年前就不会出事,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那属下,这就吩咐下边人去查。”
欧阳浩微微点点头,“暗地里查,别惊着了,看看都是些什么来路。”
“四公子,若是查出来,您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欧阳浩将身子依向椅背,双手交叉于胸前,“我还没想好,先看看来路再做打算。
还有让技术处的人把梅苑里的电话给秘密的监控起来。”
孙振汉应声出去安排,欧阳浩闭目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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