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俞璟辞刚进府正是打探消息的时候,她在府里多年,知道的不少,两人定能达成一致。
“不成!”沈梓姝凝重拂袖拒绝,沉着脸道“当初是我安排你住的芳华院,问你也没说有何不妥,今日想换了住处可是觉着怀孕后恃宠而骄我也拿你没辙了?”
语声端庄,太子妃的架子毕现,“柳儿,扶你家主子进屋,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暖香阁半步!”
“娘娘!”
“还不快!”
“是!”
沈梓姝是真气着了,方良人话里话外全是对自己的不满,若真由着她搬去榭水阁,以后的人跟着效仿还不得乱了套?
本是一件事儿不知怎的传进了皇后耳朵里,皇后膝下只得一子便是萧珂缮,对太子府的事儿自然也上心。
“一个小小的良人爬到太子妃身上作威作福了像什么话?”赵家和沈家是姻亲,她自然向着沈梓姝,“你明日传我的指令,方良人胎位不正,未剩下皇孙前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嬷嬷点头,顺着递上茶盏,劝道“娘娘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如今太子行事越来越沉稳,是你享福的时候了!”
“他若真有孝心就不会纳了俞家那丫头,还连着几日歇在她屋里,我瞧着他是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了,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皇后心仪的是侧妃不是俞璟辞,而是赵家丫头,被萧珂缮驳回了。
嬷嬷知道她也是随便说说的,哪能顺着她的话说?“纳妃是皇上的意思,太子也是逼不得已,只盼着太子妃肚子争气早日诞下皇孙才好!”
皇后埋头,她如何不想?有了皇孙,萧珂缮的位子会更稳固,她手里才多一份踏实。
萧珂缮似知道俞璟辞不喜她,连着两日未踏进榭水阁,派俞墨阳南下赈灾是他跟皇上想出的最合适的人选,俞公府近几年累积的财富外人无从知晓,为着办好此事,俞家定会从中拿不少银子赈灾为俞墨阳攒福。
朝堂上许多官员却不认同,他们看到的多是赈灾回来俞墨阳的加官进爵,如今俞清远已官拜尚书,入内阁是迟早的事儿,俞墨阳若再升就是次一品,风头盖过了赵家舒家,周家,他们自是不许的。
俞璟辞气的就是太子的老奸巨猾,赈灾自古难做,每次彻查都牵扯到大批官员的贪污受贿,弄得不好,俞墨阳是有去无回,且朝廷剥的赈灾物资少得只够接济一个县,其他几个县怎么办?
“夏苏,把玉阁的掌柜叫来!”说完站在桌案前,摆好宣纸奋笔疾书,“山楂,去俞公府送信,让母亲晚些时辰来一趟!”
皇上是想试探俞公府,看来,是要俞公府打头阵捐物资了。
良久,山楂从外回来捎来俞清远口信,只道让她别担心,老爷子心底有数。
此后两日,不知怎的京城掀起了一股风潮,酒楼,小店都讲述着南边瘟疫之事儿,声泪俱下当即承诺把拿的工钱和赏钱都捐到南边去!
人唱戏的都有如此仁爱之心何况爱面子的少爷?大手一挥,赏了不少银子,说是拿去赈灾的!
酒楼和小馆子挤满了要打赏的人,其中不乏官员的家眷!
随后,有言官进言说俞家只手遮天,收买人心暗自敛财,皇上当朝发了火,俞老爷子也铁青着脸让言官拿证据。
午时,周氏递了牌子要见俞璟辞。
此时的俞璟辞正躺在榻上,听禾津绘声绘色的讲外边的事儿呢!
周氏进屋,眉头拧着,说了俞墨阳遭人弹劾的事儿,俞璟辞拍了拍身边位置,“嫂子不必忧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哥自然无事儿!”
“此事可是与你有关?”见俞璟辞笑而不答,周氏这才把心落回了肚子里,“来日回府,老爷子少不得要说你几句,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