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错了,请娘娘饶过奴婢一条小命吧!”
饶过自是不可能,可背后牵扯了俞璟辞,她自然得过问。
俞璟辞记得那事,方良人求她帮忙,她二哥方世昌在外边与人打架伤了腿,可方老爷管家甚严,知道了定不会饶过他,方良人把他藏在了陪嫁的宅子养伤,可消息还是传到了方老爷耳朵里,到处寻方世昌,还命人看住各家医馆,有方世昌的消息就把人带回去,方良人急得无法,问俞璟辞讨本医术看。
那时方良人情绪不好,俞璟辞就直接开了个治疗跌打损伤的方子,其中一味药就是红花。
“那丫头说的不假,可我的方子是给方良人兄长用的,红花可以活血化瘀止痛,他与人打架伤了腿,服用红花没问题!”俞璟辞当初把所有的药都和方良人解释了番,也就是那事儿后方良人找着她要搬来榭水阁,怕就是认为她懂药理可以随时照顾她。
因着是方良人娘家的家事,她命人不准乱说,故除了在场的人没人知道她和方良人说了什么!
沈梓姝明白过来,方老爷到处寻方世昌的事儿她从她弟嘴里听说过,可若方良人胡思乱想赖到俞璟辞头上就难办了,处不好皇后会对她不满,说她治府不严!
站在后边的周瑾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出声打破院里的平静,意有所指道“俞妹妹可把方良人害惨了,你看的书多知道怀着身子的人忌惮什么,可方府不似俞公府,哪能随便拿一本书都是孤本的?都怪方良人书读的少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才不相信那奴婢敢擅自做主给方良人喝东西,背后必是有人指使,俞公府备受重用,买通一两个丫鬟不在话下。
话声一落,众人心思各异,瞧着俞璟辞都变了脸色。
“不若回去问问方良人,上次我说的方子可是给她用的?”俞璟辞语气镇定,心底却激起了一层浪,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的手也开始沾血了吗?
沈梓姝碍着公平,回屋问了方良人情况,她睁着眼哭得更凶,双手用力捶着头骂她自己没用,保不住肚里的孩子!
方良人越是自责就越是说明红花一事儿跟俞璟辞无关,沈梓姝心底松了口气,当即让人把柴房里的丫鬟送去宗人府,宫里还等着她给个说法呢!
萧珂缮一回府沈梓姝就把结果告诉了他,“方良人自杀被拦下了,此时哭晕了过去,丫鬟已经交给宗人府了,依着方良人的意思怕是想亲自动手把那丫鬟处决了!”
“你做得对!”今早朝堂对他批阅的奏折多有不满,话里话外都是他包庇俞墨阳为所欲为的意思。
俞墨阳下令烧了死人的尸体,他们感染瘟疫而死,保存尸身瘟疫只会继续传染他人,当地的百姓虽舍不得亲人化成骨灰,可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没生出怨言,相反,远在京城的官员坐不住了,弹劾俞墨阳杀气重。
俞墨阳立了大功,弹劾奏折他只有压着。
沈梓姝看他面露冷霜以为对她有看法,惊恐道“这事儿我也有错,丫鬟敢擅自做主换了方良人的饮食是我管教不严,妾身愿意回未央阁抄写经书......”
“也不全怪你,只需记住以后待下人更得严苛才是,我看看方良人去!”母后听说方良人肚里的孩子没了气得摔了一盒首饰,打算把另一位接到宫里去她亲自照看。他自然不允许,进了宫不是让所有人看笑话吗?堂堂太子府连个孕妇都照顾不了。
一进屋,重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床上的方良人白着脸,眼角还挂着泪珠,毫无生气。
方良人梦着了孩子,是个男孩,他大声哭着找母妃,她朝声音源头奔跑叫着,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怎么都够不着!
醒来见萧珂缮在床边,眼泪凶猛而出,双手撑着身子要行礼被他按了回去,“好好躺着吧!”
“孩子,殿下,我们的孩子没了!”方良人一遍一遍说着这话,眼泪如肆意的洪水绵延不绝。
“以后会有机会的!”萧珂缮不懂怎么安慰她,失去了他的骨肉,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别哭了,对身子不好!”
女子小产跟生孩子一样,都得坐月子,哭会落下病根。
方良人听后哭得更伤心了,抓着他的手,祈求,“殿下,您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走!”
萧珂缮不是绝情之人,他也要时间理理沈梓姝说的话!
“小姐,刚才周侧妃的话明明就是意有所指,你怎么不反驳啊!”禾津急躁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虽然澄清了不是俞璟辞做的,可大家得眼神分明写着不信,都是周瑾的话给闹的。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俞璟辞坐在黄梨木桌旁,手里拿了本孤本,没错,她手里孤本多,不怪周瑾羡慕。手指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朝晃个不停的禾津道,“要闲不住就去俞公府让吴泽打听件事儿,七月二十左右都有谁来过太子府,仔仔细细差清楚了!”
禾津双眼亮了起来,拔腿就跑了出去,老远了才想着回话,“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