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对面的那家包子店里只剩下店主人的小女儿当坊时,冯宛走了过去。
走到那店铺的左侧角落,让旁人无法看到自己的动作后,冯宛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金绽子,抬起明缨的双眼,颤着声音说鲨!“女郎,我用这个换你的包子好不好?”
陡然一抹金光入眼,少女诧异地抬起头来。这个满面油光,皮肤粗糙苍黑,明明不过十几岁,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岁的少女马上压低声音说道:“快收回去。”她从笼中拿出两个包子递给冯宛,道:“送你的。”
冯宛摇头,她双眼明澈有神地看着少女,低声说道:“我经常在这里乞讨,知道女郎是个心善的。我这金锭子请你收下,以后三天,你每顿给我几个包子就可以了。”顿了顿她求道:“要是再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给我宿一宿,我必不会惊动贵父母。”
说罢,她把那金锭子塞入了那少女的手中。在卫府时,她不是没有想过把换一些铜板藏在身上。可是,一来把金子换铜板的行为,容易让人怀疑。对方根椐这一点,有可能会知道她藏身于底层庶民中。二来那铜板很沉,装在身上很显形,容易引起出自底层的乞丐和流浪汉的注意。要知道,那些人经常会在怀里揣上一些,对于铜板发出的声响和形状,敏感度极高,她可不想因小失大。
少女怔怔地看着她,嘴张了张,半晌说道:“你哎,你原是富贵人家的吧。”有这么明澈眼神的女子,又谈吐文雅有条有理,必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一时之间,少女感慨万千。
她想了想,把那金绽子收入袖中,点头道:“好吧。这几个包子先给你,饿了再过来拿。每天晚上我都会宿在店里,你就与我一道住吧。不过别让我父母知道。”少女面容不好,身材也是个水桶样的再加上性格强悍,抡起一把刀也杀得了一头猪,使得她不但没有嫁出去,便是夜间一个人宿在店中,打她主意的汉子也没有几个。
见到少女同意了冯宛大喜,她弯着双眼说道:“多谢。”
她这一笑,少女却怔住了,她看着冯宛暗叹一声,说道:“你这副长相,要小心些。”她正义感大生,“天一黑我父母就会离开,你就过来住吧。
“好。”
天,很快就黑了。
少女的父母一走,冯宛便来到了店中。这店铺极简单里面隔了一个小小的,只放了一间床铺的房间,那是少女的卧室。至于冯宛,则被少女安顿在厨房的角落里。她把灶头前的几捆稻草一移,便成了冯宛的床。
交待了冯宛几句,少女便出去了。她虽是个心善的,却因为见到的穷苦人太多已不会无缘无故的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别人。这般草草地安置了冯宛,少女心中很坦然。
这一晚,时间过得缓慢,第一次受这种苦的冯宛,直觉得全身都是痒的。不过她忍着没有动,只是让自己的思绪沉浸在对时局地推理当中。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不等少女喊她,冯宛便把稻草全部归位,然后走出了店铺,蹲在了外面。
到中午了。
对方明显有点不安,冯宛注意到,现在是连赵俊的府外四再,都有护卫在盯着。
转眼,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冯宛啃完包子,便看到原本散在赵府外面的护卫们,竟在组队离去!
他们离去了!
看来,对方要行动了,之所以召回他们,那是因为人手不足,已没有多余的兵力放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冯宛双眼微眯。
就在她寻思之时,一辆马车从赵府驶了出来。车帘晃动中,红光满面的赵俊和陈雅,出现在她眼前。
马车经过时,赵俊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阿雅,这一次见了太子,你一定要恭敬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要是真能帮你劝服陛下和皇后,使得你重新当回大公主,那他这个情,为夫是会记住的。”
陈雅兴奋中夹着不安的声音传来,“可是赵郎,不知怎的,一大早起来,我就心慌得紧。”
“不用慌乱,太子做出那样的承诺,那是因为他离不开为夫。”
说到这里,赵俊把车帘掀开,昂起头盯向赵府的门匾,恨声说道:“不远了,很快那个贱妇便会后悔!”
陈雅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掂记着冯宛,涂了白粉也掩不住青黑的脸一沉。不过她没有发火,只是扭过头去,双手用力地绞着手帕。
两人的马车渐渐行远。
赵俊飘来的声音有点小,“对了,冯美人还问起了那贱妇呢,可惜她派出的人,根本连卫府的门也进不了。那贱妇也真是的,以往没事总是喜欢到处走走,这眸子到是安静得出奇。”他对冯宛的万千情绪,到了这时,似乎恨意占了上风,口口声声“贱妇”来“贱妇”去,饶是隔得远,冯宛也可以听到他那满腔的怨恨。
对不起,昨天三十夜,家人忙着看春晚,吵得我一点码字的心情也没有。又,这两天都会忙,没有时间补更。不过大伙放心,初三后会好一些,我欠大伙的两更一定会及时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