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章大意就是:我尚年幼,还未娶亲,如此和嫂嫂亲密接触有损嫂嫂闺誉....(这个还可以)...不过,听说嫂嫂和二哥尚未圆房,我知自己英俊倜傥,是世间女子心驰神往的对象,所以嫂嫂如果一定坚持选择弟弟我而非我二哥,我会很为难,这事儿还要长辈做主....(发...指...!)...如果嫂嫂一定要把梅园的事情说出去,弟弟我无奈也只有把嫂嫂钟情于我的事情告诉给二哥...(捏造!!威胁!!!)
在文章的最后,他还写下小小的一行楷:拜师之约不成,还望嫂嫂体谅,献上小小猞猁一只,聊表心意。
看着谢芙蓉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完全变成了铁青色,娇杏就知道自家主子又在信上写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怪不得他不敢自己来,要让她来当这个替死鬼。碎碎念着,娇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希望二少奶奶的怒火不要殃及池鱼。
丁小蓉压抑着杀人的冲动将李栖桐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最后发现虽然他语气顽劣,但是道理说得还是对的。古代社会,男女大防,女子的闺誉可以决定她半生的富贵,也可以一夜之间要她的命!
一滴冷汗落下,丁小蓉意识到自己先前实在太过天真。
再看看怀里黏着她睡得香呼呼的小毛球,她心里又滑过一丝柔软。你既已认主,我也没有理由把你送回去不是?罢了罢了,反正这件事我也有趁火打劫之嫌,学医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就领了他的情吧。
心下做了决定,丁小蓉也不好再为难可怜巴巴的娇杏,当着她的面儿烧了那封信,交待几句就打发她回去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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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
丁小蓉依然没有胃口,她草草地喝了几口汤,就想叫丫鬟们把晚膳撤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娘子为何吃得这样少?不合胃口么?’
蟒衣锦袍,金冠束发,面容清秀温润,温柔带笑的双眼透着丝丝忧虑,来人正是李凤鸣。
丁小蓉看到他十分欢喜,自己也不知为何,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冲了过去,夸张地环抱着他的腰身蹭了蹭,说:
‘为何有去了甚久,也不回来坐坐?’
那娇滴滴的软软糯糯的声音真的是自己吗?!如果是平常的丁小蓉一定会觉得恶寒,甚至彪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此时的她,却觉得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人,这样的话语是合适的。
原来不是我不懂,原来只是你不配。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这个世界里的依靠?
也许,她早已沉沦....
李凤鸣性格天成,向来在情场如鱼得水,有佳人在怀,当然不会推开让彼此尴尬,而且这个佳人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亲亲老婆呢。
使了个颜色让旁边的丫鬟退下,他回搂着谢芙蓉纤细的蜂腰,温柔答道:‘为夫真的有事在忙,近日都宿在书房,让娘子挂念了,是为夫的不是...’
丁小蓉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是满满的暖意,她在李凤鸣的怀里待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今日傍晚她带着丫鬟们回到院子里,收到了外面递进来的一封家书,是谢芙蓉的庶出大哥,鲁三娘的长子,谢春桃的嫡亲哥哥谢琼写的。来信并不长,简单交待了下他的身子无碍,替鲁三娘那日的鲁莽道歉,字里行间还暗示她帮助谢春桃及早介绍一门好的亲事。
那日回来她本就想向李凤鸣打听此事的,但是马太医的来访和那晚的噩梦让她暂时忘记了此事,之后几天李凤鸣又不在家,她身体也不利索,这件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现在李凤鸣回来了,正好可以打听一二。
‘相公...那日我们回门在路上遇到的贵公子可是你的旧识?’丁小蓉从李凤鸣怀里钻出来,好奇地问道。
‘他啊....的确从小就认识了...算是故友,娘子问他可有事?’李凤鸣先是不在意的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丁小蓉感觉有点奇怪,她拍拍李凤鸣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无事无事,相公别紧张...我只是想对相公的事情多了解些而已...’说罢,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脸微微有些泛红。
李凤鸣一听此话,心里重担一落,大为放松,语气也轻快多了,‘他啊,家中兄弟不多,有个很严厉的母亲,为人不拘小节,倒是很有女人缘...’
丁小蓉闻言大惊,赶忙追问道:‘那他可曾娶妻?可有婚配?’
李凤鸣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嘟囔着说道:‘娶妻倒是没有...妾也没有一个...不过他家...只怕高攀不起啊...’
作者有话:多更了几百字,望亲欢喜,请多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