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远在白府的白未央打了个喷嚏,他老娘一把纸折扇就招呼到了他脸上。
林莫紧素地捏着丁小蓉的手,也不说话,直接拽着她就往谢府的大门拖。
“你,你要干什么?”
“进门啊,不是你要回谢府的么。”林莫没好气地回头甩了一句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了灵州城,他胸口的那口气就没顺过,看见丁小蓉的那张小脸就想使劲的捏。
“我,我还没准备好……”
“哦?”林莫扔了丁小蓉的手,抱臂而立,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再不进去就天黑了哦,天黑我看不见,夫人要出了什么事情”
“我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丁小蓉立刻提起裙子向里走。
谢府的门,似乎也变得很老旧的样子,真是奇怪。丁小蓉细细地抚着那木头门面,拉响了锁环。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正飞奔而来。
“三娘!
你回来啦!一”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小山一般的黑影猛地扑向丁小蓉,林莫眼疾手快将丁小蓉拎到了一旁,跟在丁小蓉身后的如梦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扑了个正正着啊正正着。
丁小蓉默默地为如梦默哀了一把,对那个肥得如同相扑选手一般的肉山,客气地询问了一句:“爹,您起来说话。”
其实若不是那三百斤肥肉,丁小蓉还真认不出这就是谢芙蓉那油光满面势利眼的老爹。
几日不见,谢朱荣同这座谢府一样,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头发白了一半,脸上胡子拉渣,一双绿豆小眼浑浊红肿,身上的衣服也散发着一股许久未洗的臭味。
“女儿啊”谢朱荣起先看见丁小蓉并没有反应,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表人才衣着昂贵的林莫身上,才一跃而起,抱着丁小蓉大哭起来。“女儿啊你救救爹啊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啊一”
这个痛哭流涕是短暂的,短暂的就像谢朱荣的脸上安了阀门,一拉,眼泪就下来,一受,眼泪就回去了。谢朱荣打招呼似的跟丁小蓉面前哭了一场,就将她推开,紧紧地握住了林莫的手:“你是我新女婿吧,请问你家在何处,家产几何,你妻子娘家有难,贤婿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一”
林莫含笑望着谢老爷,顺便用余光瞅了瞅羞愧不堪的丁小蓉,嘴角上扬,一字一顿的说道:“在下林莫,家在青州,家中无父无母,倒有些积蓄只是”他看着谢老爷越来越亮的绿豆眼,笑得如沐春风:“只是在下尚未娶妻,并非谢老爷的贤婿。”
谢朱容肥敦敦的脸顿时一塌,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光彩:“没关系没关系,男未婚女未嫁,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你同蓉儿的婚事老夫许了,许了!”
林莫立刻恭敬地向谢朱荣行了个晚辈的礼:“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给泰山大人有礼了。”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灿烂到丁小蓉的眼睛都有些恍惚了。林莫趁着谢老爷回礼的空档,给了丁小蓉一个揶揄的眼神,并配口型说:你爹把你嫁给我了。
丁小蓉又气又恼,但是有谢朱容那座肉山压着,她愣是没能挤上前去说句话。
如梦已经看得傻了去,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少爷一下子就成了小
姐的夫君子呢。
谢朱荣可不管这么多,他眼里只有能解他眼下危机的银子。若是有银子,让他做陪嫁都行。
“那,那个,贤婿啊…这个聘礼……彩礼……”谢朱荣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块脏兮兮的帕子,边抹额头上的油,边吞吞吐吐地说道。
林莫笑笑,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的质地很好,色泽浑厚,透明度高,一看就价格不菲。
谢朱荣看到那块玉佩眼睛都直了,猛虎扑食般向那玉佩扑去。
丁小蓉看着心急,正要大声喊,林莫给了她个噤声的眼神。
玉佩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谢朱荣的手里。他捧着如获至宝般喃喃自语:“好玉啊,这是块古玉,南棠已经多年未见这么好的玉了啊”
“岳父大人当真识货。”林莫勾唇轻笑,规规矩矩地向谢老爷做了个揖。
丁小蓉自然是气得跺脚。
林莫却不急,他温温和和地看着谢老爷,薄唇轻启:“小婿不才,不过也认为岳父大人此番劫难单凭一块玉、佩,几千金银也是解决不了的,不如,岳父大人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小婿也好为岳父大人拿个主意,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