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扬声唤到!夫人莫儿看不见回不去、,声音哀怨婉转,教人酥到骨子里,软到心尖上,如杜鹃泣血,余哀绕粱三日不散。
丁小蓉的身形顿了一下,有些心软,但是想到那只妖孽比女人还妩媚娇羞的容颜和撤娇耍宝的本事,她又狠狠地摇了摇头:丁小蓉啊,你可不能被他可怜的表象欺骗了。
不理,继续走。
“夫人……莫儿会怕……”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啊!”伴随着重物跌倒的声音,是男子可怜巴巴的惨叫。
丁小蓉心中一惊,连忙跑回去:“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夫人在就没事。”身前忽然一热,她就被卷进了一个绯红色的怀抱里。那个怀抱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幽香。
抬头,这个妖孽男子果然没事,还冲她露齿而笑。路旁一个废弃的路摊架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可恶!果然又是骗她的!
此番一想,更觉火上浇油,丁小蓉狠狠地踩了一下林莫的靴子,欲趁他痛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走掉,这次说什么都不回头了。
不料,一向在意形象的林莫这会儿却不顾脚上的刺痛,紧抱着丁小
蓉不放:“别走夫人,别走了,莫儿帮你就是,但是夫人曾经答应过莫儿的话不能忘。”
“什么话?”丁小蓉停止了挣扎,疑惑地抬起头。
林莫瘪了瘪嘴,露出个被抢了糖的孩童般可怜兮兮的表情,纤长的手指指了指丁小蓉的肚子:“夫人莫忘了这孩子生下来要跟莫儿姓,唤莫儿做父亲。”
是了,她好像曾经答应过他。这个人真奇怪,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孩子这么执着呢?
不过她不是迂腐的人,既然答应了救命之恩,当然要说话算话。
点点头“嗯,不会忘。”
绯红色的主人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大袖一挥,圈起她就在这夜空中飞舞起来。
“莫郎,你为什么非要我的孩子跟你姓呢?”“唔,人生在世,我总得留下些什么……”
“嗯?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没听到。”“没什么,因为喜欢夫人你啊。”
“……”脸红。
“开玩笑的。”
“哼,就知道,没正经。”
长夜漫漫,多希望永远这么下去。
“好久没见你了。”遥立枝头,说话的是一个笑颜眯眯的白衣贵公子。一双桃huā眼微微弯起,唇角上勾。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他身量隼长,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眸,闪烁着琉璃色的银光。
“你还是那么少话啊,没劲。”白衣的公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已经习惯了同伴的沉默,自顾自地说话:“李家最近动静很大呢,凤鸣兄最近变得好可怕。”“…”黑衣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看着一个地方,目光沉静。
白衣的公子打开了他手里的玉扇,毫不在意地赶着蚊子:“你是不是奇怪他为什么记得她?”黑衣男子琉璃色的瞳眸动了动,似乎有些动容。
白衣的公子以扇抵唇,笑得人畜无害:“我也很奇怪呢,这么多年了,他除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姐姐谁也记不得,就连小爷我,都是经过经年累月的死缠烂打后才让他记住了名字和样子,偏偏就记得她…”他扇子合上,凑近了同伴耳旁,口吐幽兰:“你说,会不会被反噬………”
“不会。”黑衣的男子淡淡地回了句。琉璃色的瞳眸再度恢复止水般的宁静。
“那你呢?小huā已经发脾气了,你还要继续参与下去?”白衣的公子用扇柄敲了敲同伴的肩膀,立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看向远方。
无边黑暗的夜色中,有一盏橙色的小灯在微微闪烁。
黑衣男子沉默了甚久,才缓缓开口:“不会误了事。”
白衣的公子瞥了他一眼“你变了。”不等同伴琉璃色的瞳眸质问过来他就扭过头去,不正经地笑笑:“性格变得可爱点儿了。以前就像个大冰块似的,连小huā都看不下去了”
没等他说完,一条黑中绞红的皮鞭就卷上了他的腰身,狠劲一抽。
“啊!
你又来!一一点都不可爱!!
”
白衣的男子被鞭子卷住腰身甩了出去,在空中连翻了几分筋斗才停下来。
黑衣男子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