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座山,可依靠,体贴而又长情。然而这些不过是美好希冀罢了,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完美的男子,就算有,也不一定能幸运的摊上。作为赢轫的女人,必须抛弃这种奢望,首先明白自己是一国之后,拿出国后应有的姿态来,其次才是一个女人。
魏菀在赢驷的宽容与尊重里,由一个国后变成一个女人了。
“是。”魏菀脸色泛白。
“陶监,送国后回去!”赢驷冷冷道。
陶监躬身应道“喏。”
魏菀还想说些话,但看见赢袖如一尊冰冷的雕像般,微一咬唇,看了一眼幕色中那处与角楼遥遥相对的阁楼,忍着眼中的泪水,转身离开。
走到廊上,魏菀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
陶监心惊胆战的跟着“国后请缓步啊!”
魏菀丝毫不为所动,步履生风的回到寝殿便令陶监回去。
“去叫纨夫人来。”魏菀道。
“喏。”一名侍婢领命出去。
不多时,魏纨云鬓微散,匆匆进来“阿姊,这么晚了唤我同事?”
“坐下再说。”魏菀看见妹妹担忧的模样,面色微松。
魏纨近前执了她的手,仔细打量一遍,见并无异样,不由疑惑道“到底怎么了?”
魏菀屏退左右,与魏纨道“你可知宋怀瑾?”
魏纨拢了拢鬓发,点头道“知道呀,不就是秦国国尉?前段时日引得百家齐聚咸阳争鸣,名头可大着呢,听说后来庄子竟为她断指!”
魏菀凑近她耳畔,轻声将心中怀疑全都说了出来。
“不会吧!”魏纨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男风这样的事情,在大粱还为君子所不齿呢,宋怀瑾好歹是道家弟子,岂会做这等有辱师门之事!”
“我原也是这样想,可是,你想普天之下,君上若想要哪个人,能得不到?”魏菀叹了口气,道“我之前见君上常常去角楼,便留心了一下,发现那角楼正对国尉府。我与君上夫妻时日也不短了,何曾见过他对谁服过软?偏就肯对宋怀瑾低头!如此倒也罢了,我曾有一回正撞见宋怀瑾与君上独处之后,出来……”
她悄声道“你也曾见过那些服侍人的娈童,承欢之后那的走路姿态,见过一回就不会忘的。”
魏纨瞠目结舌,抬手揉了揉脑袋“这、这……”
“今晚我恰听见君上自语“式微,胡不归”放眼整个大秦,还有谁能合上这句话?”魏菀幽幽道。
“阿姊就没有问问陶监?”魏纨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要说君上玩弄个把娈童,她倒是信,可说一国之君与国尉暗通曲款,委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魏菀沉默片刻,斩钉截铁的道“我敢确定!这种种都是我亲眼所见,另外我还暗地里打听过,宋怀瑾与赵刻将军名为刎颈之交,实则不清不楚,赵刻从不回自己府邸,一直与宋怀瑾居于一处。”
“这我倒是听说过。“魏纨双眼亮晶晶的道“如此说来,竟九成是真的了!”
魏菀想到妹妹的性子,严肃道“此事非同小可!你管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