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这轮就请元阳师兄出题吧。”玄冰之轻松的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那咱们就比五头蛇!”元阳眼珠一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五头蛇是六品符箓中难度最大的符箓之一几乎赶得上最简单的五品符箓。这种符箓能够显化出一条五头灵蛇,每个蛇头各自擅长一种五行法术,在攻伐一道上没有任何缺点。
“好!”玄冰之干脆的答应下来,挥出数十道真元细丝卷起身前的灵墨五行砂,立刻开始了绘制。
玄冰之晋级筑基之后,拥有了比以前多出一倍的额外时间,在刻苦学习斗法的同时她对符道的学习也没有拉下,绘符水平比起她四年前离开琼华派的时候,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
她手如翻huā挥洒自如,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半柱香后,一条四尺长的灵蛇从虚空中显化出来五个蛇头灵动的摇摆着信子吞吞吐吐,栩栩如生。
在她对面,元阳此刻却只完成了三分之二的绘制,在绘符速度上就先输一阵。
玄冰之没有强攻,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到元阳完成绘制的时候,她才指挥灵蛇一扑而上。
一瞬间十道威能强大的吐息从双方的灵蛇口中喷薄而出,元阳自恃在符道上浸淫的时间远远超过玄冰之,故而提出比赛高难度的符箓斗法,妄图在经验,基础上完全压倒她,没想到双方刚一交战,玄冰之那边喷出的五道吐息就将他的灵蛇完全淹没。
数息之后,玄冰之的灵蛇还在耀武扬威,伸头缩脑的吐着信子,而元阳的灵蛇则早已消失在威能强大的吐息之中,化成了灰灰。
〖房〗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灰尘落地之声都清晰可闻,不仅是一干年轻弟子早被骇得张口结舌,就算是诸位元婴高手,此生也几乎没见过制符天份到达如此程度的少年新秀。
玄冰之刚才召唤出的那条灵蛇,喷吐的灵息威能足以与中品灵器相媲美,已经达到了五品符箓才能达到的高度。但玄冰之所用的绘符技巧却依旧停留在六品符箓的层次,可见她对符道的领悟达到了何等高妙的境界。
赤炎真人嘴巴张得足够吞下一枚鹅蛋,已惊得连喝彩都忘掉了。
元慈真人则嘿嘿冷笑,眼中喷火,一副十足的赌鬼模样。
元阳面如死灰,完全没料到自己尚未出手就已惨白,仓皇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看着玄冰之的眼神,好似看见了厉鬼一般“你,你在符道上的造诣,竟有如此之高?”
玄冰之得意的拱了拱手,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本座服了!”元贞仙子自玄冰之进入雅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真心诚意的发出赞叹,她探手点出一道真气,敲了敲元慈真人的脑门,娇斥道“舒元慈,你个死狐狸,你早知道小玄师侄制符厉害,故意引天剑师兄入彀是不是?”
“非也,非也!”元慈真人哧哧坏笑,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与小玄师侄只认识了十个来月,连一次符箓都没见她画过。我只是听一个炼气期的小辈说,她曾经见到小玄师侄画符,似乎手艺非常之好,不仅一次都没失败过,而且符箓威能也格外的强,就稍微留了一点心。再加上师侄乃是出尘师姐亲收的弟子,她老人家的眼光独到,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故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剑道兄对不住了,二千万灵石虽然多了一些,但是你们清风家财大气粗,大不了算兄弟先借你的,日后宽裕了再还你便是。”
“原来如此!”元贞仙子又妒又爱的仔细看了玄冰之几眼,之前面上的讥讽小看之色已荡然无踪“出尘师姐果然眼光独到,我服了。
“啊!”玄冰之此时却忽然失声惊呼起来“清风前辈,您,您是望月师兄的父亲?”
天箭真人哼哼一笑,满是慈爱的道“小丫头,你总算想起来了么?”
众人没想到这两人竟是旧识,顿时好奇起来,天剑真人侃侃而谈,把清风望月跟清风逸雨下山缉拿铁奴,却意外败北的事说了出来,并说当时若不是有玄冰之在,不仅拿不下铁奴,而且清风望月也要小命不保。
至于两人探索取兽宗一事,天划真人虽然知根知底,却绝口不提,让玄冰之对他大生感激。
这顿饭因为有了这个插曲,大家都觉得十分尽兴,接下来自然海吃山喝,大吹牛皮。
次日玄冰之起了个大早,哼着小曲梳妆打扮了一番,兴致勃勃的预备出门采购。
昨夜的赌局中天剑真人输了她一百万灵石,如今她又是富婆一枚了。购物是女性天生的乐趣,玄冰之也不例外,腰包满满的,自然要大肆采购,否则赚钱做什么。
正预备出门,赤炎真人却忽然来访,并给了她一只丹瓶,一只储物袋”丁嘱道“小玄师侄,山门岁考在即,师叔已替你报名了筑基三层及下组,你现在修为已经接近筑基一层圆满之境,正当闭关苦修,争取突破筑基二层,为岁考多添一份胜算。我这里有上品丹药聚灵丹一枚,你把它服下细细炼化,当可助你一臂之力,这储物袋是那日山谷中玉剑宗女修的随身之物,她的身份我在路上也告诉你了,就是玉剑宗的香雪仙子。嘿嘿,这婆娘的儿子招惹了咱们,我饶了他一条小命,没想到做娘的觉得过意不去,紧巴巴把自己的家当全部拿来给我,报答我的大恩大德。”
“咳咳,扯远了。”赤炎真人忽然发现自己又开始胡吹乱侃了,赶紧咳嗽两声,找回正题“香雪仙子乃炼丹行家,你在制符一道上如此出色,炼丹应该也很有天赋,有空的时候,好好钻研一下吧。师叔最近几日忙于采购,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只管心无旁骜的好好修炼,知道了么?”
玄冰之对岁考本没有任何兴趣,当下闻言大急,跺脚道“赤炎华叔,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参加山门岁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