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路,就要修一条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会出问题的路。现在的投资可能大了些,但相比日后像割血一样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放血,最后的总成本,远远的高出现在的投资。”朱代东轻声说。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不适合现在国情。你们现在的项目,很难批下来,还是按照省级二级公路的标准来报批吧。”严鹏飞说。
“这……”朱代东有些委屈,难道想把事情干好都不行么?
“路可是你们雨花县在修,厅里不能容忍你们的低质量,但高质量的公路,谁都希望看到。”严鹏飞意味深长的说。
朱代东眼睛一亮,明白了严鹏飞的意思。审批项目,原国家规定来,建设的时候,再用高标准严要求。想要交通厅为雨花县超出的建设项目拨款,是不可能的。
朱代东马上给李小狗打电话,让他明天再去趟交通厅,把项目申请和建议书全部换到普通的。
“代东县长,计划统计处不是已经初审合格了么?”李小狗想不通,下午的时候,他也接到了吕祥清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初审已过。当时李小狗就喜得跳了起来,自从他担任雨花县交通局长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厅里办事这么顺利。
“计划统计处只是初审,其他部门呢?并不见得每个部门都会像云处长那么好说话吧?”朱代东说。
改变项目申请和建议书对李小狗来说不是件难事,原来局里准备的就是那样的项目建议书嘛,只要拿出来,把日期改动一下便行。
第二天,顾祥瑞给他打电话,说厅里有不同意见,最主要是孟厅长有意见,说厅里不应该为一个县的公路建设而花费这么大的资金。雨花县的公路建设他知道,根本无需这样大规模的改造升级。
“代东,我听说你原来跟孟厅长有些误会,这事你是不是想点办法,最好能做通孟厅长的工作。”顾祥瑞说。
“没有问题。”朱代东说。“顾哥,顺便问一下,孟厅长知道我跟蕊灵的关系吗?”
“我想应该不知道吧,严厅长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恐怕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顾祥瑞笑呵呵的说。
“要不顾哥顺便帮个忙?上次订婚,原来要请你的,但那天太仓促,我自己也只提前半天知道,还请顾哥不要见怪啊。”朱代东说。
“你们已经订婚了?”顾祥瑞讶问,他只知道朱代东跟严蕊灵在处朋友,但没想到,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明白了朱代东的意思,孟浩然并不清楚朱代东跟严厅长的关系,恐怕还在为当初打电话去狮子山,被当地一名不懂说和听普通话的当地人戏弄之事而生气呢。
晚上,朱代东约孟浩然吃饭,顾祥瑞作陪,去的时候,朱代东把严蕊灵也带上。孟浩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随着严蕊灵的到来,气氛融洽了许多。席间,朱代东也是很诚恳的向孟浩然认错。
朱代东说:“孟厅长胸襟宽广,可能已经不记得前年发生的事,但小子一直诚惶诚恐,因为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孟厅长赔礼道歉,晚上连睡觉都不安稳啊。今天孟厅长能喝下这杯酒,我想应该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说这话的时候,朱代东的耳鸣很厉害,但没办法,总不能说孟浩然你是个小心眼,都两年前发生的事,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深吧?
“前年发生了什么事?”孟浩然问。
朱代东耳鸣再次出现,但也只能装糊涂,“孟厅长肚子能撑船,小子还真是不好意说了。”
“那行,我就喝了这杯酒,让你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孟浩然笑呵呵的说。
朱代东大喜,这件事应该可以解决了吧?
但他没想到,顾祥瑞第二天再次给他打来电话,厅党委会上,孟浩然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还更加坚定。在会上冷嘲热讽的说,交通厅又不是给雨花县准备的,而且这几年雨花县的经济发展非常快,财政收入明显增加,国家的建设专项资金应该用在更加需要的地方,像雨花县可以缓一缓嘛。
朱代东被气得半死,正如李小狗跟县里其他干部所言,自己这次来省城,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但现在孟浩然却因为这件事而发难,一点都不顾忌严鹏飞的面子,难道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矛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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