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跟老娘汇报了,听说不用再在医院里耗下去,刘淑云也心轻不少,虽然不用打针输液,可住院费和护理费啥的也不少掏,谁家没事也不愿意跟医院打交道,手脚利索地收拾了东西去找护士长退押金,等老娘回家叫了冯长军和冯燕蹬三轮过来,冯平跟朱大爷打了个招呼,跟在拎着大包小包的爹娘身后出了病房。
冯长军去结住院费,冯平挎着胳膊看着三轮车,等娘俩跑了两趟把一堆鸡蛋补品搬出来,跟老姐有说有笑地回了家,路上走着忽然有些后悔,要是想办法让李小想同学知道自己因伤入院,她会不会豁出脸皮前来探望,又会不会被自己重伤未愈的样子担心得珠泪涟涟,投怀送抱呢……
进了院门,见梧桐树底下扔着个鞋盒子,里面塞着破布,冯平也没在意,以为是老娘收拾了准备丢出去的垃圾,随手扯下脖子上的纱布,团成一团丢在鞋盒上面,却见破布堆里一动,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拱啊拱地冒了出来。
“哟?”冯平一乐,“爹,上哪逮了只土狗?这也没几两肉啊,打算给我炖肉汤喝呢?”
“啥土狗,瞪大眼看清了,这可是纯种狼青,厂里那头母狼青专门找警犬配的种,小家伙长大了能有一米来高,花钱都不见得买得着。”
冯平心说纯种狼青哪有这么容易搞到的,充其量比一般杂交品种血统稍纯一些罢了,也不反驳,蹲下去逗它,小狗崽前爪搭在纸盒子边上,短粗肥胖的后腿挠了好几下才从盒子里爬出来,一下子摔了个嘴啃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呜呜嗷嗷”地叫着,抽着乌黑油亮的小鼻子东闻西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冯平问过老爹,才知道这小东西到明天才满月,猜想八成是饿了在找怀吃奶,伸出手指头凑到它嘴边,小家伙张嘴含住了,又舔又咬地撮了半天,发觉不对头,舍了手指头,嘴里吱唔着继续找妈妈。
冯平见它憨相可掬的样子,心里便有几分喜欢,去拿了奶粉,用温水冲了,倒在鞋盒旁的废罐头盒里,伸手托住狗崽胸腹把它放到食盒边上,小家伙刚在这个新家呆了一天多点,还不太习惯自己的新餐具,嗅了半天就是不懂张嘴,冯平轻轻把它脑袋按到盒子边上,半个嘴巴都浸在奶里,尝到甜头的小狗崽才伸出粉红色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了起来。
耐着性子等小狗吃饱了,冯平托起它俩前腿,抱在手里仔细打量,黑而短的嘴巴上沾了不少奶渍,瞪着一对小三角眼无辜地看着冯平,俩眼珠又黑又亮跟玻璃球似的,铁青色的短绒毛,背上颜色略深,因为太小还没换过毛,摸起来毛茸茸的,刚吃饱的小肚子圆鼓鼓的,给抓在半空,俩后腿不停地乱蹬乱挠,冯平双手举高想看看这小家伙是公是母,没想到肚皮下突然蹿出一股水柱来,手忙脚乱地把它掉了个个儿,还是给浇了一胳膊,冯燕在旁边兴灾乐祸地拍手大笑。
“仔细尿你伤口上再发了炎!”刘淑云在一边埋怨到,“你也真舍得,拿小勇专门给你买的奶粉喂狗,随便弄点馒头肉汤还能饿着它?”
“太小,肠胃功能不健全,太早吃肉不好消化,容易得肠炎。”冯平坐在躺椅上,把狗崽放自己膝盖上,小家伙不安分地在他腿上站起来,傻乎乎地就往下蹦,冯平赶紧用手接住了放在地上,看着它一摇三晃地在院里转了一圈,爬到鞋盒子跟前撅着屁股爬进去睡大觉,好笑之余忽得想起一件事来,尼玛,哥可是猎人啊!
冯平躺平了闭目假寐,暗中调出技能书一看,“训服野兽”,需要等级:10级。
冯平调出经验条查看了一下,令他感觉有点奇怪的是,不知何时起,他的等级居然莫名其妙地涨到了5级又15%,想想在医院呆这几天,拳脚功夫搁下了不说,一直也没机会打猎赚经验值,怎么会凭白无故升了1级还多?
仔细思索了半天,唯一有可能增长经验值的机会就是前几天凌晨那次搏杀,不过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脑子里又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根本无暇留意自己的经验条停留的位置,暗自揣测莫非是杀死“敌对人形目标”老刀子所奖励的巨额经验值?
尽管凭白多出一级的经验,可离10级的界限还有不小的差距,冯平不由得对二哥许诺的气枪期待不已,记得大规模收缴气枪是96还是97年的事,这之前相关部门对于气枪的管制一直不是很规范,除非是撞正了枪口,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民警上门收缴气枪的情况,只要不是太过招摇或打伤了人,便不虞引起太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