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幕上的画面还是定格住了,停在犹自抱怨的女人的脸上,镜头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不远处直直的冲过来的黑色轿车。
放映室里变成了一片死寂。
遥控器从男人的手里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不算大的声响。
薄锦墨慢慢的俯下身,一点一点的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喉间的声响从最深的地方发出,似发泄又似压抑,完全无法形容。
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没有一丝的光线撄。
时间在夜色中流淌过去,荧幕上的画面始终定格着没有再动。
直到天色亮起,透出微光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的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痛,男人的大掌按在自己的脑袋上,仿佛它就要崩裂开,太阳穴两侧的筋脉一点点的清晰的凸出,在暗色的晨光中愈发显得可怖,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从一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撑在前面的茶几上。
但还没走出两步就还是站立不稳,从玻璃的茶几上撤去的手再一次落在了上面,然后高大而挺拔的身形慢慢俯身下去。
名贵的黑色西裤跪在深色的地毯上。
如困兽一般,全身都被束缚住了,呼吸不断的被剥夺,喉间也被堵住了,越来越重的窒息感仿佛要将他撕裂。
绾绾,喑哑的喉间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人为什么有时候会有自虐的倾向,因为自虐有时也会产生快一感,而扭曲的快一感,也是快一感。脑海中绷紧的神经随时可以松,也随时可以把这一秒所有的感官全都让出去,那他就能陷入意识的沉睡,什么都不用承受。
但薄锦墨抬头看着荧幕里定格的笑脸,沉溺缠一绵于这种精神上的自虐而无法自拔,他眼睛血红,一双眸却一动不动,思维冷静,仿佛清明得能滴出水来。
是他错了,那么她给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惩罚,都不应该让开别人,薄祈也不行。
男人就这么坐在地毯上,背靠在沙发上,像是一下子老了,然后他低下头,恍惚间无数的画面自他阖上的眼前走马观花的掠过。
那些画面都很模糊,像是年代久远的影像不断的卡带,断断续续的。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从这些片段跟画面中,看到他思念成疾的脸,她躺在重症监护室,脸上全无血色,闭着眼睛,长睡不醒。
………………
盛绾绾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几天前跟萧栩说想见见叶歌,原本是打算——一来她感觉他们夫妻的感情降低到了冰点,叶歌明明是误会她但又不肯说开,萧栩又觉得他已经解释了很多遍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清白自己在外面没有不三不四但无论怎么说叶歌都不相信。
她本来觉得别人夫妻间的事情轮不到她插手太多,但又想也许她出面正式的解释一下说不定会有用。
顺便告知她她的情况,看看她是不是能帮她个小忙,那么到时候萧栩也就没她这个任务,一举两得。
但叶歌人还没到,医院突然发生了大规模的变故。
整栋楼的警报器都响了起来,然后就是肆意蔓延开的烟雾,饶是她眼睛看不到都闻到了烟味。
她人在病房里,眼睛而且腰上的手术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只能躺在床上喊护士跟守着的保镖。
萧栩今天也没有过来。
外面很乱,她喊了几分钟才有个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但她还没没得及开口,就听到护士的尖叫声,“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属于男人的脚步声快步的朝她靠近,盛绾绾抿唇,眼睛失明带来的未知情况让她难以避免的恐慌,但她面上还算是冷静,“你们是谁。”
熟悉的嗓音在床侧安静的响起,“大小姐。”
她怔了怔,随即狠狠一震,“展湛……”
等她叫出他的名字时,展湛已经将她从病床上抱了起来,“冒犯了,大小姐,我先带你离开医院。”
她点点头,“好。”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展湛抱着她脚步很快的离开,应该是早有安排,因为他们才出医院就立即有接应的车停在那里。
整个过程不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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