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的萝莉音在阴沉沉的城市广场中回荡着,但那绝非是能让人会心一笑身心舒展的娇憨声音,在那软绵绵的音色之中,充满的却是疯狂,杀戮和毁灭的残虐气息,就仿佛是在用欢快的架子鼓生生地敲出了的哀乐的节奏似的。那背后的爆炸和火光便是伴奏,更给这庞大而生冷的地下都市增添了几分cult片式的黑色幽默。
作为一个逆袭成功的前**丝,悍魔督军阿斯坨认为自己的胆子应该还是很大的,况且角魔本来就是以悍不畏死的一根筋著称于世,但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那一连串疯狂的萝莉音所震慑了。一直到那枚奇怪的圆柱体飞到了离自己面门只有一米不到的位置才反应了过来。
“鼠辈安敢!”自诩为高贵之人的悍魔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他伸出手,光着右手前臂便在褐红色的皮肤表皮上扶起了大片大片的熔岩状物质。咋眼望去,仿佛是手臂被一大块还未干涸的熔岩包裹住了一样,岩块的缝隙中间还冒出了炽烈的火光。
阿坨斯挥手扫向了这枚飞行道具。他有信心,普通的暗器,比如箭啊石弹啊之类的还没有碰触到自己的时候就会被手臂上熔岩高温所蒸发,即便是附过魔的,也不可能轻易洞穿自己的这一招“熔岩之锤”所建立起的防御。
悍魔督军当然没有猜错,而且动作也足够快。在那暗器击中他面门之前,熔岩包裹着的粗壮臂膀已经重重地敲到了上面,果断将其砸得偏离了方向,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出他的意外,“圆筒”在偏离了刹那间,它那金属的外壳就仿佛充过了气的气体似的。膨胀,然后在“轰隆”的巨像分崩离析。
阿斯坨只觉得视线猛然一黑,面门一片麻木,思考陷入了混沌,听觉味觉和嗅觉似乎都被剥离了身体,在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老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用手去砍飞弹的猛将。真是条汉子!”骑在狼傀儡上的陆希啧啧称奇。毫不犹豫地对这位上半身已经被笼罩在一片火光和烟尘中的恶魔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崇敬。
纯爷们的猛将兄没有来得及做出表示,他胯下的魔蜥却张牙舞爪地立起了半身,从着向自己迎面飞奔而来的狼形傀儡张牙舞爪地发出了野生爬行动物式的嘶吼,但紧接着。一发阳炎爆裂的高浓缩火球却径直钻入了它的喉咙中。
又是一声喜闻乐见的“轰隆”声,深渊魔蜥的头被炸飞了一半,失去了生命的身体被爆炸的冲击波冲得向后倾,当机立断地将背上还没有恢复神智的悍魔甩了出去。
“别以为长得像一只肥胖版的迅猛龙我就怕你了!本少爷当年也是吃过烤蜥蜴肉的!”陆希举着世界树权杖恶狠狠地说。
两个深渊骑士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们虽然不怎么待见那个高高登上高位的**丝出生的顶头上司,但也不准备让这突如其来的敌人取了上司的首级。于是,其中一个赶紧过去搀扶倒在一边生死不知的悍魔督军,另外一个则抽出了乌金的弯刀和盾牌,拦在了狼傀儡的必经之路上。
“你过不去!”深渊骑士用阴沉幽冷的深渊语大声喝道。那双血红色的瞳孔透过乌黑面甲上的视孔,向狼背上的陆希释放了一个深渊恐吓术。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胯下那望而生畏的狼只不过是头傀儡,骑在背上的人才是闹事的正主儿了。
深渊魔力化作了肉眼不可见的黑矢,射向了陆希的眼睛,如果是面对一般的武士,这一招能够直接摧毁对方的抵抗意志甚至精神;但这个时候。深渊骑士失算了,黑魔力构成的精神之箭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根本见不到踪迹,而陆希也像没事人似的,随手又丢了一发阳炎爆裂过来。
深渊骑士不敢托大,将附魔的盾牌驾到了胸前,接着便被仿佛是挨了一记巨人的重锤似的,连人带甲被震得不断地后退踉跄,手中的盾牌也被烤得火红。如果不是恶魔的耐高温能力远远超过普通人,怕是持盾的左手也会被当场烤糊的。
“这种级别的高环魔法竟然可以轻易瞬发,这魔法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完……完全不是对手!”经验丰富的恶魔骑士当场便做出了判断,可是,他的感慨还没有完,视线中的场景被一大片灰蒙蒙的寒气所覆盖。
“冰风暴?”这个念头刚刚从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仿佛来自冰原和雪山上的凛冽寒风已经扑面而至。恶魔骑士只觉得自己的提盾的左臂瞬间从高温带来的灼痛跌入了严寒侵入的刺骨,甚至来不及反应,半边甚至便已经进入了僵直状态。
将一件烤成高温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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