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容易吧?”龙雨冷着一张脸,半边身子染血,手里的破军“嗡嗡”的发着鸣叫,刀身不住的颤抖,看上去就如杀神一般。
影凤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悲痛当中,她是来报仇的,但是没想到仇没报了,反而连最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也死在了这里,看着那几把长刀透出他的身体,影凤的心疼到了极点,她好想哭,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在疯狂的撕扯一般,但是她却哭不出来。
有的时候,想哭哭不出来也是深深的悲哀,那刺骨的悲伤,映入心底的后悔,犹如一根根通红的钉子一般,钉的影凤喘不过气来,她的怀里抱着他的身体,身子被身旁忠心的死士们拖着飞快的走动,但是影凤却感觉不到这一切,她的眼睛只是盯着那面具。
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她有多久没有看过了?这个人,她有多久没有关心过了?她好想再看看他那温暖的笑容,听着他声音里满是柔情的三统领,但是,这一切都在这里毁灭了。
“带统领走,我断后~!”白衣武士的头头厉声喝道,身形已经穿了出去,站在他身旁的两名白衣武士再不犹豫,也冲了上去,他们都明白,光是一个人,根本无法阻止这人片刻,其余的白衣武士虽然此时恨到了心力,恨得差点连牙根都咬碎,但是他们还是忍住了冲上去战斗的意愿,带着影凤飞速的往一旁的退路撤去。
风声呼啸的清晨,就连惨叫声都显得是那么的微弱,阿拉贡等人长刀一挥,就有人头飞起,塔族人们惊恐的发现,他们遇到的根本不是人,他们是鬼神,他们不惧刀枪,甚至连子弹都不怕,那一个个的弹孔看上去就如小坑一般,换了他们,只怕早已经命归黄泉了。
但是这些人却没有,他们那血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嗜血的光芒,屠刀没有因为敌人的求饶跟恐惧慢上哪怕一秒,他们的职责就是杀了这些人,杀了所有被订身的人,一百多位塔族武士,在寒风嚎叫者出现之前,他们充当的是围剿的角色,而现在,他们却成了被围剿的角色。
长刀砍上去,除了火花之外,那刀身竟然连他们的盔甲都砍不迫,长枪刺过去,枪杆都爆裂了开来,也不见得那枪头能够给他们造成一点点的伤害,一番挣扎之后,塔族人们终于发现,面对这些异变了的战士,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
塔族人擅使蛊虫,奇毒,这是世人皆知的,在神秘行径的掩饰下,他们还有个更为神奇的种族特长,那就是奴兽术。驯养野兽作为帮手,在智慧种族中自然不是稀奇的事情,高等精灵中也有狼骑兵,但是比起塔族人的奴兽术来说,高等精灵的那一套只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
塔族人奴役的并不是普通的野兽,而是凶猛异常的魔兽,魔兽之所以称为魔兽,不仅仅是因为其肉体攻击强悍,会使用魔法,最重要的是,魔兽是具有一定智慧的动物,它们不是懵懂无知的野兽,用威吓引诱的手段就可以驯服。
自古以来,能够大量奴役魔兽的,除了塔族人再没有其他任何一个,相比较其他种族用实力压迫魔兽臣服的手段来说,塔族人中只要掌握了奴兽的秘诀,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依然可以奴役高等阶的魔兽。
这项种族特长比起他们的蛊虫来说更要强悍,但是塔族人却立下了族规,不得在外人面前展露他们奴兽的本领,这也算是先见之明,如果让高等精灵知道了他们的这项种族特长,想想也知道,塔族人肯定都得变成高等精灵的马夫。这里的马夫不再是养马,而是奴役魔兽。他们想吹起脖子里的哨子,但是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手抖的跟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有人捏住了哨子,但是却怎么也送不到嘴边。
龙雨已经追着白衣武士们去了,这条街面上只有这些塔族武士跟阿拉贡他们了,接下来的情形没人得知,龙雨只知道,阿拉贡他们一个不缺的回来了,而那些塔族武士,又有谁会去关心呢。
白衣武士的头头气势如虹,悲战之士,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再加上身旁还有两人相助,他有很大的信心挡下面前的这人,暗银色的弯刀上已经灌注了金色的光芒,犹如一轮度了金粉的弯月一般,龙雨眼睛眨了一眨,脸上闪过一丝敬意,但是手里的破军却毫不留情。
“扑哧”一声响,另外的两名白衣武士眼前一闪,就看到气势如虹的头头被劈成了两片,两片尸体犹如被巨力抽飞一般,竟然相背高速飞了出去,一路上洒下的鲜血拉成了两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