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啃的硬骨头,软硬钉子都碰了一遍。
不仅如此,还把脸面都丢尽了,连家主对他们也颇有为此了。
左秦川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转身进了内廷,穿过前院进入后院;走进房间,便见心心念念的女人,刚好放下筷子,“茯苓,早餐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就换。”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左手自然的搂上她的纤腰。
楚茯苓抬手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宇间有一层阴霾笼罩;一下子豁然开朗,难怪她今日一直心神不宁的。
快速敛去眼底的明悟,“还行,你吃了吗?”看来,这段时间得尽量少出门了,左秦川的劫,快到了。
“还没呢!今儿一早,周家的家主周恒就带着几个人来拜访你;你在休息,刚刚才打发他们离开。”避开了张婶通风报信这一出,左秦川拿起筷子,快速吃完桌上剩下的早餐,端起她喝剩下的白粥,一口闷了。
“周家的任何人来,都不必接待了,直接赶出去。”楚茯苓明眸闪动,光彩摄人;周家的人和事,她已经没有兴趣去管了。
昨日,他的面相还没有什么变化,今儿见了周家后;变化就来了,看来,左秦川的劫,应在周家身上了,“对了,派人注意着周家的动静,尽量让会古武之人跟着;别让他们察觉到苗头。”
“嗯,周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一出口,便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楚茯苓红润的唇角轻勾,但笑不语。
周恒带着一行人进入军区大院,回到属于周家的院子,走进大厅,一坐下便大发雷霆,“你们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我们周家这一次面临的是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去求人,不是去摆谱的,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之前,我们周家便得罪了楚大师,你们这会儿又把人得罪了一次。你们是想让周家灭族,心里才舒服,是吧?”
五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周恒面前,垂首不语,静静听着周恒的怒斥。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能改改你们那脾性?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也是经过战争洗礼才走到今天的;你们呢?锦衣玉食,从出生到现在,你们受过多少苦?都是些坐享其成的东西。”周恒说道生气之处,一巴掌拍在桌上,‘啪……’一声巨响,桌子颤了颤。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手背还在颤抖;可见,这一次是动了多大的怒火。
以前,他不觉得让子孙后代享受他先辈创下的蒙阴有何不对;今日,却真真实实的领悟到,他真的做错了。
后背的培养和努力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周家的小辈中,有几个能主事的?又有谁能独当一面?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他们擦屁股。
甚至,为了他们,舍下了老脸去求人;还被带去的小辈拆台,这是猪队友啊!
五人悄悄看了看彼此,从对方的眼底都看出了不安。在周家,被家主重视是多重要的事?他们心里都清楚,若是,失去了家主的支持和信任,他们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家主,是我的错,我不该冲动行事。”周庭站出来,低着头,一副承担责任的模样。
其它几人,也纷纷站了出来,前后道歉,希望得到周恒的原谅。
而恰恰是他们这一伏低做小的姿态,让周恒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沉重,无力地摆摆手,“罢了,你们今日就收拾东西,去南疆吧!好好做,争取早点回到回来。”
一脸的疲惫之色,周恒拖着倦怠的身体,看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便上了楼。
这时,坐在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起身,从他们身边走过,“好自为之吧!”她是周家的主母,却也眼睁睁的看着,周家小辈,一步一步走向无尽的深渊;从此再也拉不回来,一代不如一代。
人家都说富不过三代,对他们这些权贵人家,何尝不是如此?
常年被权利侵蚀,只顾着与外人你争我夺;却疏忽了后代的教育和培养,他们从出生便觉得比普通人高人一等,再加上常年的放纵,使他们发展到以为有家族的庇护,便能平安顺遂一生,从而失去了奋斗之心。
然而,将他们拉出去,又有几个人能比普通人强?亦或者,他们连养活自己都难。
周家啊!再不好好管教管教,离没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