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调息三大周天后,不远处传来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睁开鹰眸;猛然起身,踹了踹,还坐在地上的方义,“起来。”
方义一个鲤鱼侧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立于他的身侧,“老大,有情况?”双眼四处扫动着。
左秦川冷眼瞟了他一眼,看着前方一辆亮有前卫灯的小车一路驶来,停在他身前。
小车上率先下来一个全身练武服的男人,身高有185左右,一身都是刚劲的气息;只见他下车后,疾步走到左秦川身前,恭敬的微微屈身,“老大,抱歉,让您久等了。”
“堂主,原来是您来了。”方义眼里有了笑意,看着雷天城,“堂主,其它兄弟呢?”
雷天城恭恭敬敬的朝左秦川点点头,“其它兄弟都原路返回了,手下是专程来接老大的。”
“嗯。”左秦川越过他,径直朝小车上走去,在上车时;忽而,一阵危险的气息传来,腰间有一股危机的劲风。来不及多想,一个旋身,‘嗤……’一声,腰间一凉;抬腿便是一脚踹在握住刀柄之人的膝盖上。
“砰”一声,双膝弯曲,重重跪在地上,还夹杂着碎骨的声音。
左秦川捂住腰间的伤口,连连后退了两步,捂住伤口的掌心时黏糊的血迹;鼻息间也有血腥味儿蔓延,连连点住身上几大穴位。扶着小车车门,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
方义被这突变的一幕弄懵了,连忙上前,扶着左秦川,“老大,您怎么样?”见左秦川额际有密汗冒出来,忙将他扶进小车里,“老大,您先进去。”
“嗯,把雷天城抓起来。”左秦川眉头紧蹙,靠在车背上,斜低下头;见插在腰间的是一柄短匕首,不由松了一口气。若是稍微再长一点,他的内脏都会受到伤害。
忽而,一道凌厉的声音从远方急速而来,将方义推到一边;看着双眸紧闭的左秦川,担忧的问道,“老大,伤口深不深?”
左秦川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睁开一双鹰眸,眸中还有一闪而过的戾芒,“不是很深。雷惑,你违背老子的命令。”
雷惑皱着眉,“老大,先回去,怎么处置,随您。”说完,一把拧过方义的衣襟,将方义拉到身前,“去,把雷天城丢后备箱,开车去医院。”
“是,雷老大。”方义利落的将倒在地上,连痛也不会喊一声的雷天城提了起来;却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他的腿伤,将他放到后备箱。毕竟是在一起几年了,他一直敬重的堂主,突然的变故,他虽是懵懂,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还在。
临关上后备箱前,方义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砰’一声关上后备箱,走驾驶座前,坐了上去,反手关上车门。
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雷惑,“雷老大,去那家医院?”
“你们常去的医院是那家?”雷惑回首看了看左秦川,心情沉重,他跟着老大而来;却还是让老大受了伤,他有愧与孟相君的嘱托。
“省一,我们堂主与医院的院长谈好了的,有受伤的兄弟都会往里面送。”方义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后备箱,想不明白,为什么堂主要背叛老大;心里也颇为烦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雷惑听后,紧蹙的眉头,越来越深,“去省城第二医院,速度要快。”谁知道省城第一医院会不会还有奸细,y省的分堂主都是叛徒;其它人的可信度太低。
“是。”方义挂档,一踩油门,小车冲了出去。
雷惑拿出手机,拨通孟相君的电话,“孟相君,你马上带一队人过来,老大受了伤;暗门里有叛徒。”说完,挂断电话,催促方义,“开快点,再快点。”
雷惑催一声,方义便调整一次车速,直到车速开到最大后,方才开口,“雷老大,已经开到最快了。”
雷惑看着前方不断倒退的景物,扭头看了一眼车坐上的人,担忧再次从眼底升起,“妈的。”一拳砸在车上,‘砰’一声巨响。
“雷惑,不准将我受伤的事告诉茯苓。”左秦川躺在后座上,血液流动的速度缓慢下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出口之语也是虚弱不堪。
雷惑回首看了他一眼,眉心越蹙越紧,却并未应下。
久久得不到他回应的左秦川,猛然伸出手,紧紧攥住他的肩头,“听到没有?不准告诉茯苓。”一静一动间,伤口再次因刀子的缘故,又被割开了一些。
雷惑回头静静望着他,“老大,您以为您不告诉大嫂,大嫂就没办法知道了吗?大嫂何等聪慧,想知道你的消息,还用问人吗?”
“我不管,总之不准告诉茯苓。”左秦川坚决而霸道的说道,鹰眸之中闪烁着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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