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小手,走到沙发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忘的,现在是十一点整,到公司的时间正好。”
楚茯苓拿起手提包,看了看周围,摇头,“没有。”
“那就走吧!”左秦川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反手将房间门拉上;一路下楼,来到停泊车辆的地方,取车离开。
两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潜进公司,两人都选择走楼梯,而非电梯;一路轻车熟路的上了三十层,三十层东面的策划部灯火通明。
楚茯苓一把拉住左秦川的手腕,隐去两人的气息,走进大门敞开的策划部;进入策划部后,拉着他挨着墙体走到策划部经理办公室。
两人隐藏身形在角落里,楚茯苓伸手拉开角落的百叶窗,从里面看到一个神情憔悴;身高大约在175左右的柰子,正拿到割手臂,瞳孔收缩。握住左秦川的手,紧了紧,那鲜红的血液,不停的流到手臂下方的小碗里。
待小碗装满后,男子方才缠上早已备好的纱布,端起小碗;走到沙发前,打开沙发,掀开小棺材。
楚茯苓的明眸变得暗沉起来,继而,便见那名男子从小棺材里扶起了一具全身青乌的鬼婴;把碗里早已放好的血液,一口口喂鬼婴喝下。
鬼婴尝到了血的味道,情绪开始躁动起来,一双小手开始拍打着小棺材起来;‘砰砰砰’的声音,似在抗拒这股味道一般。
楚茯苓明眸转为黯淡,鬼婴已被养了两个月有余,没到子时都会喝下杜经理的血液;他的血液里也拥有了杜经理的血。
“茯苓。”左秦川凑上前,在她耳边轻声唤着。
楚茯苓扭头望向他,在他的大掌上拍了拍,“走。”话音落,拉着他悄无声息的来到经历办公室门口。
杜经理手中正在喂养鬼婴的手顿了顿,看着那拉长的身影,照应在鬼婴身上;吓得,手中的碗掉落在鬼婴身上,被鬼婴天然的体质所吸收,一滴没有浪费。
楚茯苓虚空画符,将一张泛着金光的镇鬼符拍在鬼婴的身上;鬼婴本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嗜血,身体却动弹不得。
“总裁。”杜经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涔涔的唤着左秦川。
楚茯苓抬手,安抚的看了他一眼,放开他的手走到鬼婴身前;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想到已经镇住了鬼婴,鬼婴身上的阴气还是扩散了出来。伸手摸了摸他那稚嫩却狰狞的脸,“你是不是不愿意受他的控制?”
“嘤嘤……”刺耳的从鬼婴口中发出,眼里满是畏惧。
楚茯苓不忍的低下头,看了看他身上干枯的血迹,“我若能超度你,你愿意离开吗?”鬼婴身上有一股煞气,杀气,嗜血的气息;可见,手上已经沾染了血腥。这般小的孩子,也就六个月左右,刚成型不久;便被迫害至此。
“嘤……”鬼婴红色的眼中,嗜血的气息消散了些许,定定的望着她;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母爱的气息,“嘤嘤嘤……”
“不愿意吗?你停留在阳间已久,又沾染上了血腥;我只能送你去超度,人鬼殊途,安安心心的离开吧!好吗?”楚茯苓柔声问道,她体内的元气并不惧怕着才成型半年左右的鬼婴,尽量以慈爱的气息,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
“嘤嘤……”鬼婴眼中的红芒有一片刻的盛开,随即便消散开来;一动的眼珠,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杜经理,眼里泛着嗜血的杀气。
楚茯苓心知糟糕,这鬼婴对杜经理已经产生的怨恨,不甘心被他控制;却又不得不被他控制,每日喝血为生,两个月累积下来的怨恨,突然之间暴涨,让她也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倒不是怕他,而是那股气息,让人毛骨悚立。
“宝宝,别这样,他饲养你是该死,不能让你安心离开;可他自有他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好吗?”楚茯苓皱着眉,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鬼婴。
鬼婴叫了两声,看了看楚茯苓,一颗血泪从眼角滑落;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祈求,无法开口,犹如一个哑巴一般。
楚茯苓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三个宝宝,心头一软;摸了摸他已经裂开,青黑的脸,“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嘤嘤。”鬼婴垂下眼睑,一股奄奄的模样。
“我现在送你离开阳间,你要乖乖的,不要反抗;不然,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了。”见他神色奄奄的样子,心下不忍,却又在下一刻硬下心肠来;将他放在阳间,并非对他好,反而是为他增加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