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地图,单独告知帮忙的一方;就只有这一方人马知晓,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个人情卖的巧妙,也不会让人生出厌恶之心。反而会觉得两人做的很有分寸,正所谓一举两得。
防备了心怀不轨的人,还卖出去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社会上,人情有时候也是保命符,方顾言和顾甯域能坐上家主之位;还是有点眼光和见地的。
方顾言和顾甯域看了看众人,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等候。
而立于两人身侧的旁支侄女儿却是有面露急切的,这一点,楚茯苓倒是能理解;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也有大家族的无奈。
特别是身为家族的卒子,更是身不由己,若能攀上这里其中一人;她们也不用为今后的日子发愁了,可惜,她们不知道他们的家主已经切断了她们的美梦。
感觉到手被人握住,低头一看,便见左秦川的大掌附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轻柔而又让人心里发痒。
心知他心头的不耐,翻手捏了捏他的手指,以示安抚;这里不乏古武界之人,他们此时说什么都不方便。
大厅里沉默的范围不知维持了多久,最终,被一名中年男子打破,“顾家主,不知你们要我们如何解围?”这一句才是关键,解围,也要有个限度;不可能无条件的支持。
顾甯域见有戏,心下一动,“只要各位配合便可,不会让各位伤筋动骨。”
这倒是在接受的范围内,中年男子点点头,“好,那么我便接下顾家的烂摊子;不知何时将地图交给我?”
顾甯域心下一喜,不敢有所怠慢,“文先生放心,顾某明日亲自送上门。”
“可以。”文先生点点头,笑了笑,“那么,希望与顾家主合作愉快。”
楚茯苓心下暗笑,合作愉快?恐怕,还没和顾家合作,便会被北方洪拳一脉的人找麻烦了;北方洪拳在北方的势力可是数一数二的,即使,你文家能与北方洪拳的人较劲儿,也避免不了伤筋动骨。
以她对北方洪拳一脉的了解,要么,别得罪他们;要么,让他们从骨子里惧怕你。如若不然,必将麻烦不断。
也就是俗话说的,欺软怕硬!
方顾言见他们二人相谈甚欢,已经是事情定了下来,心下有些急切;沉淀了一下眸色,看了一眼周围沉默的人群,“不知,有谁愿意帮我方家一把。”
楚茯苓扶额,这方顾言是急了,可这话一出;不就说明了方家底虚嘛!本就是兵行险招,如今更是跌进万丈深渊了。
果然,众人眼底算计之色,又浓了许多。
“茯苓,累不累?”左秦川突兀的出声,捏了捏她的小手,鹰眸之中尽是控诉之色;对于她专注的表现,很是不满。
楚茯苓呵呵一笑,明眸流盼间,风情毕露,“是有点了,坐太久了。”
“左夫人累了吗?上面有房间,夫人可以先行上去歇着。”顾甯域扫了方顾言一眼,眸色坚定而诚恳的望着她。
“这倒不必,只是,希望方家主与顾家主能尽快敲定事宜;我这身体,从三年前就不怎么好,坐久了也吃不消。”楚茯苓领悟了左秦川的做法,此时的别墅区犹如一个囚笼;随时都有葬身于此的危险。
那个女人此时还在布置各个出口,她想不动干戈的离开,已是不可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方顾言和顾甯域身上,希望他们有能够牵制那女人的方法。不能让那个女人擅自妄动,才有平安离开的可能。
方顾言歉意的笑着,点点头,“一定一定,左夫人身体不好不好情有可原。”
众人从之前方顾言所言之事上收回了些许心神,忍不住多看了楚茯苓两眼;能够让左秦川这个性情不定的人如此如斯之人,他们怎会不好奇?
之前看到她,也不过是依偎在左秦川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除了身材好,脸蛋美,气质佳之外,他们还真没看出什么重要信息。
这些人都是y省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不是e市,甚至是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左秦川的婚礼,他们也仅是听过一二罢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没有被人亲眼见过的事情,很难让人相信;嚼头什么的,在上流社会,从来不缺。
一个站在前排的中年男人,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左夫人身体不适,也别让左夫人累着了;方家主,你的事情,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