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期处于分堂口的管理和分派工作;对某些事,某些话,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周鹤朝众人抱拳告辞,离开了大厅。
凌赋看着楚茯苓的表现,对周围的人道:“除宋师兄以外和左秦川以外,其它人都先下去吧!我和掌门有话要说。”
“是。”几人的弟子抱拳离开,其余四名长老也相继走出大厅。
待他们都离开后,凌赋方才说道:“掌门师侄,有句忠言,有些逆耳;不知当不当说。”
楚茯苓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凌师叔,您和宋师叔都是看着茯苓长大的,你们就是茯苓的长辈;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茯苓做的不对,您该说,还得说。再说了,现在,这里没有掌门和长老,只有长辈和晚辈;您尽管说便是。”
凌赋眼底有了笑意,“那师叔就说了,茯苓,你现在还做不到细心喜形不露于色;你眼底有时候流露的思想,已经出卖你了。”
楚茯苓心神领会,连连点头,“凌师叔说的是,这点茯苓确实做的不足。”
“嗯,你还年轻,慢慢来;在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凌赋笑着劝慰,这话不假,也是他的心里话。
有时候,他也羡慕师兄有个资质、气运这般好的弟子,早早便能卸下肩膀上的重担;而他还得继续教导门下弟子,人啊!不能有比较,一比较,缺点和优点就会被无限放大。
幸而,他看得开,也没有非分之想过。
“凌师叔不用劝我,这一点我一早就发觉了;也在尽量调节,以后会越来越好吧!”楚茯苓摇头低笑,对好的建议,她从来不会推却;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她身上的缺陷。
若,她有一天能要到师傅那般,也就好了。
宋天华满脸笑容,抬手拍拍她那单薄的肩膀,颇为感慨,“难为你了,你本就是个调皮丫头,这几年却成长的这么快;将心性都收敛了不少,这事儿啊!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慢慢来。”
楚茯苓眸色一动,心头暖洋洋的,似有一股暖流从心间流淌而过;对他笑着点头,“我知道的,宋师叔。”
宋天华什么也不说了,重新拍拍她的肩膀,收回手。
“宋师兄,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怎么我做黑脸,你做白脸呢?”凌赋心觉愧疚,不仅是对她的苛刻;还想到了之前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她又是怎么样的人,见她这会儿,还乖巧听话的承认错误;和贴心小棉袄似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生出愧疚的情绪来。
宋天华满目笑意的瞟了他一眼,“宋师弟,这可不能怪我。”那眼神里,明明有着戏谑和挑衅的意味儿。
凌赋气结,指着他半响,方才放下手;颓败的摆摆手,“算了,师弟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宋天华耸耸肩,不甚在意,反正他没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人来无人替。
楚茯苓笑看二人斗嘴,只觉温馨。
凌赋生了片刻气,便理顺了心里的郁气,对楚茯苓道:“走,我们回去。”
“好。”楚茯苓表示,谁也不得罪,顺势便起身;跟在凌赋身后,朝大厅外走去。
左秦川自然紧随其后,临出门前,回首,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天华一眼。
宋天华自当没看到,起身,跟在他们身后,回了后面最后一栋别墅。
踏进大厅,楚茯苓对二人道:“凌师叔,宋师叔,别墅里房间多;您二位选喜欢的住着就行。”
“没事,就是个住处;我们和其它长老挨着住就行,不能隔得太远。”宋天华不在意的摇摇头,走到凌赋身上,拉着他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夫妻俩道:“小茯苓,宋师叔把凌师叔拉走了,你和秦川也早些回房歇着;有什么事明儿也能处理。”
那眼中满是暧昧之色,嘴角挂着一抹偷笑。
“为老不尊的。”楚茯苓唾弃着他,拉着左秦川在大厅的沙发上落座;开了液晶电视,拍着左秦川的大腿,“两个都是为老不尊的。”
左秦川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放缓嗓音,轻声道:“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不就是这样嘛!看他们还笑的出来,不如,今晚把四个小子丢给他们照顾吧!省的我们半夜还要起身。”,
楚茯苓眼前一亮,果断点头,“这主意好,四个小子也喜欢他们,正好;等会儿处理完事,就取拧四个小子,给宋师叔和凌师叔送去。”
左秦川宠溺一笑,捏了捏她那明艳的小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