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下双手,转身离开。
空中的煞气聚集的越来越浓烈,聚集的速度越来越快;正一派的天空被一层又一层的煞气所笼罩,连阳光都无法晒透。
曹掌门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与绝望的气息,却又有一种撼动乾坤的决心,太过于矛盾的气息,让他周身的磁场也变得混乱斑驳起来。
回到宗门内院,便见无数弟子来来往往,行过之时;匆匆行礼,便又去忙碌了。
曹掌门第一次心里有种悲凉感,九个宗门,无一来帮忙;这就是宿命吗?
天星门、归一门、茅山派、盲派,你们坐的够绝。
到夜半时,门内弟子已经走的所剩无几,整个热热闹闹的正一派,便的冷清起来。
书房内,容秦站在曹掌门身前,满脸愁容,“师傅,您和我们一起走吗?”
“为师不走,为师要找出五黄煞的根源,你带着所有弟子避出去;没有为师的通知,不要回来。”即便是死,也死他一人足矣。
这些弟子都是门派的希望啊!不能断绝,“对了,把宗门内值钱、能用的东西都带走吧!还有藏书阁里的书籍,带出去后,也找个地方存放起来。若门派能躲过此劫,相信我们正一派会再次辉煌起来。”
容秦眸色闪烁,眼底是复杂的光芒,“是,师傅,弟子这就去。”出了书房后,容秦抬头仰望夜晚的天空,满心惆怅无处诉说。
楚茯苓和左秦川站在正一派宗门外,清冷淡笑着,“正一派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三年前整顿道场;大兴土木,却不想招来了今日之祸。”
“三年前大兴土木,今天才来,这五黄煞怎么看都像有人操纵的。”
“嗯,是有这种可能。”左秦川点着头,一股凉风吹过;伸出猿臂,将她禁锢在怀,“你想忙他们?”
“忙?为什么要忙?就因为他们可怜么?”她的眼里,没有丝毫同情或怜悯的情绪,“对于不将我当回事儿的人,公然违反长久以来制定的规则,将我天星门的脸面仍在地上踩的人,我会帮他?我疯了吧我。啧,等我帮了他们,让他们缓过劲儿来,再反扑我吗?”
左秦川无言以对,若是他碰上这种人,直接了却便是;何来这么多顾忌,“那奇门大比还能正常进行?”
“肯定不能,等着吧!明天正一派一定会来通知,这一届奇门大比取消;等他们正一派缓过劲儿来再说。”楚茯苓笃定的说着,明眸之中饱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如此也好,明日我们就回去;可惜了,不能多见见奇门界的手段。”左秦川颇为个惋惜的摇着头,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心下柔软,“不过,能回去,你多陪陪我,也是好的。”
楚茯苓笑而不语,催动元气,开了天眼;空中浓郁的煞气翻涌,有吞噬一切的能力。
正一派的天空被整片整片的煞气所笼罩,现在已经有被侵染的迹象。
“左秦川,你说这么浓郁得煞气,会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不知道,可以试试。”左秦川毫不犹豫的说着,眼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有的只是坚定和喜悦。
能为她做些事也是好的,以她的能力和势力,他能帮她做的实在有限;有时,他都恨不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该多好。那样,她就能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他能为她做所有的事情,他们彼此相互依恋,不离不弃。
楚茯苓雀跃一笑,拉着他,身形一跃;悄无声息的进了正一派,两人在黑暗中畅行无阻。
正一派的冷清,也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凄凉之意,“没想到,白日里还风光无限,热闹非常的正一派;现在就成了这般模样,冷冷清清,好似无人问津一般。”
“只能说他们太没出息了。”左秦川不甚在意的下论断,若是有出息,还会这般躲避着?
肯定不会,而他们这般躲避出去,只能说明他们害怕了;人一旦害怕,就会产生许多连锁反应。
比如心魔,疑惑着恐惧心理。
“是啊!只能怪他们太没出息了,他们以为多出去就能安然无事了吗?太可笑了;若是这样就能平安无事,还能被称之为五黄煞吗。”楚茯苓冷笑连连,也为空旷的正一派感到悲凉。
大劫在前,门派弟子却纷纷躲了出去,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天星门楚掌门,这是来帮忙的吗?”
清冷的声音,凭空而起,一道清风顺势而来;片刻间,便站在了她的面前,“楚掌门夜闯正一派宗门,不知所谓何事?”
他可不认为楚茯苓会这般好心,若是真好心;上午时,便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