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寒假,我就订好了去泰国的机票,我期待能在那里见到他,见到他安然无恙的待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他。
我幻想着他对我笑时的模样,幻想着他叫我名字时的表情......我真的想再见见他,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怎样我都有愿意。
我好像过于贪婪了......
泰国虽然没有中国那么大,可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我来到这儿一星期了,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寻觅,可,只是徒劳,半点踪迹也没用。
我没有放弃,因为我不能放弃,只要能给我关于他一点点的消息,哪怕真的只有一点点,我都会很开心。
某天夜晚,我在一条长长的街道上走着,周围都很静谧,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我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失落,没有找到岑栎,我又不能心安。我和他,真的没缘了吗?
街道尽头是一家小酒吧,我抬头看了眼没有星光的夜空,撩开酒吧门外的帘子,进去了。里面有些吵闹,却不刺耳。我坐在吧台旁,要了一杯啤酒。酒吧里柔和的音乐衬托着昏暗的灯光,倒让人有些恍惚。我喝了一小口酒,有些苦,可不觉得难喝。
我的目光随意的在酒吧里搜索。当我看到他是,忽然就不自觉的哭了。因为什么?天意就是要捉弄我,我又有什么办法?他在陪一个男人,很开心的样子,气氛极其昧。我竟不知是喜是悲。我没有马上冲上去,我还有理智。如果说是喜,那就是我终于找到了他。如果说是悲,那就是,他自甘堕落,又把自己推进了深渊,又在重演他在澳洲时的戏码。
他是怎么了?
我擦干脸上的泪,起身。双腿却出卖了自己,像扎了根似得挪不开步子。我死咬着唇,拖着麻木的身子走进了门外的黑夜里。看到他好,不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吗?我又有什么可担忧的?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瞧瞧他多开心。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国了,当坐在飞机上看着朵朵白云时,我的脑海里还是会窜出那个曾穿着白色衬衫对我说生日快乐的少年。不过,那个人,已经被我尘封在脑海里。
他自甘堕落,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权利指着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更没权利让别人不干涉我的生活。反正,生活总是戏剧性的,又何必急着去挑角色?
关于岑栎在泰国的事,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只当自己没有过那段记忆。可是,能藏进脑海里的,又往往不能轻易删除。我只能麻痹自己,借助酒精。
回到学校后,我照样学习,该怎样就怎样。日子好像又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