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上官秀想了想,说道:“要住在这里!”
捣毁了宁南人的地下赌石场,这事可没算完,毕竟死了那么多人,诺维城的官兵肯定会插手,而且宁南人和沃罗城邦的关系不一般,诺维城的城府肯定也是站在宁南人那一边的。
上官秀心里顾虑的问题,也正是李志忠所顾虑的。他有偷听到上官秀和海莉的讲话,快步走了过来,向上官秀躬身说道:“殿下,孟爷……不,孟旭和诺维城的城主杜克金交情不错,私下里两人经常走动,孟旭的地下赌石场从来没有被查封过,也是因为得到了杜克金的关照!”
沃罗城邦是倒戈向宁南的,沃罗城邦的城主照顾宁南的细作,也属正常。上官秀想了想,说道:“他们留在诺维城太危险了,得尽快带他们离开这里!现在有没有办法出城?”
李志忠摇头,说道:“殿下,诺维城晚上是封城门的!”
“那么明日可有办法带他们出城?”
“这……恐怕很难,他们的官凭路引都被宁南人搜走了,要出城,必然会受到盘查,就算扮成流浪汉乞丐,只怕想混出城也不太容易。”李志忠忧心忡忡地说道。
顿了一会,他眼珠转了转,又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城内发生大事,吸引出守城官兵的注意力,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混出城!”李志忠小心翼翼地说道。
上官秀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此事明日再说,你先去安顿大家休息。”
“是,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
“是!官爷!”李志忠反应极快,说改口就改口。
等李志忠走后,海莉问道:“阿秀,你打算这么做?”
“不知道。”“不知道?”海莉瞪大眼睛。上官秀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去睡觉吧!”
“我……今晚真的要睡在这里?”海莉满脸为难。
上官秀扬起眉毛,无声地反问道:不然呢?她叹口气,抓着上官秀的胳膊,说道:“我挨着你睡!”
若是平时,上官秀得被她的话吓一跳,但这个时候,海莉的话好像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他点点头,应道:“好。”
晚上无话,翌日,诺维城的城门明显是加强了戒备,看守城门的军兵,增加了两三倍之多,对进城的百姓,盘查的还不算太严,但对出城的百姓,尤其是风国百姓,是逐一盘查,验明正身。
海莉和李志忠带着百余名百姓,来到城门附近,看到这种情况,二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李志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姑娘,殿下究竟去哪了?”今天早上,他就没看到上官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海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直到现在,她还没原谅李志忠呢,看到他就觉得心烦。
她冷着小脸警告道:“就在这里等着,如果你敢不老实,我一刀劈了你!”说话的同时,她扶了扶手腕上的手镯,那是上官秀留给她的无形。
海莉的灵武不怎么样,但使用无形还是没问题的。
李志忠吓得一缩脖,满脸苦相,哀叹道:“哎呀,我的姑奶奶,我哪里还敢不老实啊,现在小的和老父的性命,可都在姑奶奶你的手里握着呢!”
海莉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望向城门那边。
上官秀去了哪里?他去了城主府。李志忠说得没错,只有城内发生了大事,才能吸引走守城军兵的注意力,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吸引走守军的注意力,那就莫过于城主府遇袭了。
他来城主府,可不单单是让城主府遇袭那么简单的,而是来找城主杜克金算账的。
宁南细作坑害风人,宁南人固然可恶,而杜克金这个城主,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上官秀又岂能轻易饶过他?
城主府的门前有军兵站岗。上官秀还没走到城主府的台阶前,便有两名沃罗军兵拦住他的去路。这两人身材都很高大,站在上官秀面前,如同两堵墙壁似的,问道:“干什么的?”
“我找杜克金。”
“大胆!”一名军兵厉声喝道:“直呼城主之名,你该当何罪?”在诺维城,风人的地位并不高,贝萨人才是一等公民。
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来,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掐住军兵的喉咙,也没见他用力,只是咔的一声轻响,那名军兵已张大嘴巴,在上官秀面前慢慢倒了下去。
另名军兵完全不知道同伴已经断气,见他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他还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死了。”回答他的是上官秀。
那名军兵的眼睛猛的瞪圆,厉声喝道:“你……”
上官秀一挥手,指间在军兵的喉咙处横扫而过,后者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后退,只推出三四步,人就已经不行了,瘫软在地上,鲜血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迈过面前的尸体,上官秀背着手,一步步地走上台阶。
两旁的军兵回过神来,其中有人第一时间摘下火铳,对着上官秀扣动扳机。上官秀抬起手来,啪的一声,弹丸正打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上,不知何时已经包裹起一层灵铠。他把弹丸捏起,只随手向外一弹,啪,开火军兵的头盔被打穿,弹丸从他的后脑飞射出去,同时带出一道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