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要裂到耳朵根底下。
长孙伯渊在旁看着,深有感触,上官秀能走到今时今日,确有过人之处,他与麾下的将士们,当真亲如一家人,君臣之间能如此的亲密无间,能这般的真情流露,这在昊天是很罕见的。
长孙怀德在世的时候,即便和辛继瑶那么亲近,配合起来那么默契,甚至都认了辛继瑶做他的干妹妹,但两人在一起相处时,还是君臣分明,等级森严。
落座之后,上官秀看向广獠,笑道:“獠在征战之余,也未倦怠修炼,修为增长得很不错!”
得到上官秀的夸奖,广獠咧着大嘴,呵呵地傻笑。上官秀转头又看向孟秋晨,欠了欠身形,说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军师了。”
即便未在南方战场,上官秀也能推测得出来,孟秋晨在这里的日子绝不轻松。
原本六十万的大军,逐渐缩减到二十万,己方大军被迫一退再退,从西南一直退到中南,而在此过程中,乘胜追击的宁南军未能在己方身上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这与孟秋晨的运筹帷幄脱不开干系。
而且只靠两支军团,孟秋晨便让己方将士像钉子一样,死死钉进宁南的中南腹地,即要应付四面八方而来的敌军,又要确保己方后勤补给线不被切断,除了孟秋晨,只怕也没人再能做到这一点了。
孟秋晨的功绩,是很难在书面上表现出来的,他确保了二十万的风军插进宁南腹地,但要问他具体歼灭了多少敌军,他也回答不上来,这种功绩,在朝廷那里也是很难得到认可的,而上官秀的话,无疑是大大肯定了孟秋晨的功劳,这让他深受感动。
见上官秀向自己欠身致意,孟秋晨连忙从铺垫上起身,在旁跪下,叩首道:“殿下折煞微臣!为国尽忠,为殿下尽忠,微臣不觉辛苦。”
上官秀笑了,向孟秋晨挥挥手,示意他起身,而后,他对坐于身旁的长孙伯渊说道:“这位便是我大风之栋梁,贞郡军之军师,孟秋晨。”
说着话,他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宁南的大皇子,现为我国的郡王,这位是郡王妃。”
听闻上官秀的介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人就是前阵子被长孙伯昊打败,逃亡到己方这边来的大皇子长孙伯渊。
只是上官秀又给他加了一个郡王的头衔,众人都不太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可也能猜出个大概。
肯定是长孙伯渊现已倒戈到己方这一边,对于己方而言,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殿下才破例给了他一个郡王的封号。
广獠、展熊、官喜等人对长孙伯渊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只向他抱拳拱手,算是见过礼了,孟秋晨倒是很规矩的向他拱手作揖,说道:“末将见过郡王殿下!”
对孟秋晨,长孙伯渊可是早有耳闻,身为昊天人,在风国能做到集团军总军师的,他还是第一位。他不敢怠慢,拱手回礼,说道:“孟大人客气了!”
寒暄和家常都说得差不多了,上官秀切入正题。
他收敛笑容,正色说道:“我这次来宁南南部,与诸位兄弟汇合,只有一个目的,打穿江陵郡,再打穿白沙郡、同兴郡,我军要直捣天京,一举攻陷宁南都城!”
他一句话,让在场众人的身子不约而同地向上挺了挺,人们相互看看,无不是满脸的兴奋之色,眼中也都闪现出炯炯有神的光彩。
二十万的将士,要攻破三十万的敌军,又要连续打穿三个郡,再攻占宁南的大本营,天京,这可能吗?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众人只会甩给他一个白眼,笑他是在痴人说梦,但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上官秀,在场诸将,没有一人提出质疑。
在众人的潜意识里就觉得,只要上官秀能说到,他就一定有办法做到,在上官秀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是一定不可能做到的。
广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震声说道:“秀哥,你下令出战吧!獠为先锋,必率先破敌!”
上官秀乐了,孟秋晨叹口气,向广獠摆摆手,说道:“獠将军先请坐,此番作战,还需从长计议,又岂能是三言两语可定?”
广獠没有理孟秋晨,他看向上官秀,见后者点了头,他这才鼓了鼓腮帮子,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孟秋晨说道:“我军欲直捣黄龙,必先取江陵郡,目前宁南军在江陵郡共驻扎了三个军团,合计三十万的大军,除去第十三军团这个鸡肋外,余下的二十万大军的战力也都不容小觑!”
第十三军团,从宁南赫赫有名死亡军团变成了更加赫赫有名的不死军团,为何会叫‘不死’,不打仗自然就不会死人。
至于第二十和第二十一军团,则是两支骁勇善战的军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正面战场上,对阵风国中央军丝毫不落下风。
上官秀问道:“我军目前的可战之兵有多少?”
孟秋晨回道:“十万到十五万将士。”
风军只有两支军团,将士们不可能都聚集在前线,在风军的后方,还有一条漫长的补给线要分兵驻守,眼下大营里的将士只有十万,把分散与大营附近的将士都收拢回来,最多能有十五万人。
未等上官秀再发问,长孙伯渊慢悠悠地说道:“若第二十军团倒戈,我方还能否有必胜之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