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个玉簪、两根金钗。
范丽娟满是慈祥的凝视着他道:“天弃,二娘就剩下这几件东西了,我在这里用不着,你拿去作不时之需。”
任天弃正在替二娘打算,怎会要她破费,但知道此时不要,二娘必然不肯罢休。便道:“多谢二娘。”
范丽娟一生孤苦,并无生育,早就将天弃当着是自己的孩子,想到他就要离开自己出去闯荡,从此不知是凶是吉,什么时候回来,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哭了起来,任天弃虽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但此时心情激荡,也陪着流了几滴泪。
这一夜,任天弃就与猪肉强同榻而眠,那小床平时任天弃一个人睡的时候只能说略有宽裕,现在加上个体长躯大的猪肉强,就只能侧身而睡了,但那猪肉强是实心人,入睡前又吃了一大碗冷饭,一沾上枕,就呼呼大睡,跟着身子就架在了任天弃的身上,任天弃骂了他一句,想要去推,但想到这些天他也吃了一些苦头,便不忍心了,自己缩在床边,脑袋里却全是明天如何赚钱的事。
不觉到了天亮,猪肉强起来撒尿,见到任天弃眼睛已经睁着了,不由大声道:“老大,你怎么不睡啊。”
任天弃一听此言,便没好气的道:“我都快被你挤到床下面去了,耳朵里又全是在打雷,怎么睡?”
猪肉强顿时明白过来,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道:“对不住,老大,我在家里的大床睡惯了。”
任天弃坐了起来道:“算了,你睡觉能老老实实,也不叫猪肉强了,现在起床,咱们准备赚出发的盘缠啦。”
猪肉强道:“昨天你大娘她们不是给了你些银子么?”
任天弃摇着头道:“这些银子我不能要,你想想,大娘本来生意就差,再加上为了我的事坐了牢房,可没少花银子出来,跟着又办我与二娘的丧事,花银子不说,还有这么多天没做生意,根本就没什么钱了,二娘更是穷得紧,只有三娘还好些,不过她一定不怎么舍得,我也不想要她的。”。
猪肉强顿时紧张起来,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当乞丐,一路要钱出去么?”
任天弃在他头上一拍道:“当乞丐,你这付肥得流油的样子去当乞丐,搞不好还要被别人抢,鬼大爷才会施舍给你,自然是要想办法了。”
猪肉强苦着脸道:“什么办法,难道真去抢么?”
任天弃道:“放弃,那是强盗做的事,咱们去找人先借点儿。”
猪肉强道:“谁,谁肯借给咱们,咱们那些好兄弟的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任天弃主意已经想好,见到时间不早,也不跟他多罗嗦,道:“这事还要你出面,咱们至少要弄到五十两银子。”
见到猪肉强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任天弃就把想法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猪肉强听了,骇了一跳,连忙摇手道:“不行,不行,这事我可做不来。”
任天弃瞪着他道:“好,既然这样,你先回家去,我可没准备你的路费。”
猪肉强昨晚私自跑出家,那里还敢回去,只得道:“老大,你这主意真的能成?”
任天弃很肯定的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仔细算过了,不会有差池。”
猪肉强也当过老大,倒不完全是个胆小之辈,当下一咬牙点头道:“好,咱们就狠狠干他一票,出去后手头也松些,反正有了钱,咱们就马上走。”
任天弃点着头道:“不错,就是这样,一弄到钱,咱们就雇船先到恭州,管他***。”
当下两人在屋里又商量了些细节,便出了“春满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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