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的学业,我已经决定肄业了。请不要告知我的父母,我不想让他们伤心,但是他们应该也能理解,因为我要帮你画一幅未来。”
当程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便感觉脑子嗡的一下,没想到张挺为了给自己报仇竟然连学都不上了,不过此时就算是再说什么也晚了,人都已经回来了,而且摆明了就是为自己报仇,他再矫情也就显得做作。
看程敬那么纠结,张挺又是拍拍肩膀:“放心吧,我现在自己能挣钱,少说我也是带了几十万欧元回来,足够父母一生花销。”
听到张挺的收入之后顺奇不免大骇,因为他们帮派一个月累死累活下来也不过才这么多钱,但还要养活那么多的小弟,跟张挺简直就是不能比。
车开到张挺家中,路过程敬旧家的时候,他还特地下车去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被刨成大坑的废墟,摇摇头之后回到车中说:“我很愤怒。”
张叔张婶也很长时间没见到自己儿子了,一大早张婶就去买菜,二老在厨房忙活半天,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程敬在张挺家绝对不会把自己当成是外人,自己永远是孩子,所以关于道上的事也不会提起。
张挺此时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还给顺奇讲解一些西方油画与东方国画的比较起源等等艺术问题,程敬走过来一拍他脑门:“拿碗筷去,别让你爸妈忙活了。”
“哼。”张挺一个白眼扔过来:“你见过艺术家拿碗筷吗?艺术家这么长时间没回国了,应该是箪食壶浆来招待才对,懂吗?”
“我真后悔今天让人开车去接你,应该让你自己滚回来。”程敬现在恨不得弄死张挺。
“真该不去接我,这样的话燕南市就会多一位受艺术熏陶的出租车司机了,你应该去向出租车公司道歉,因为你的失误而导致他们失去了一位有艺术修养的出租车司机。”
程敬就纳闷了,张叔明明是一个一碗面条都能吃得很认真并且还得加醋加蒜的汉子,张婶明明是一个买菜讨价还价碰到减价促销还得赶紧往里凑的大婶。这俩老人家别说懂不懂艺术了,他们能把水粉和水彩分清楚就算难能可贵,可这样的两位普通老人家怎么生出张挺这么一个奇葩。
要不是他俩真的从小一起长大,程敬真的特想问问张挺是不是张叔张婶亲生,而且张挺小时候就有那种神经病气质,长大了以后居然就成了画家。
“艺术家,你从意大利回来就没给我带点土特产吗?你上次要走的时候我还特地给你买了点赵州雪花梨和平山小烧饼。”程敬真想有事没事刺他两下。
张挺用非常纯真无辜的眼神盯着程敬:“原本我那风衣里装载着两袖从米兰带回来的清风,可是在我下车的时候他们已经消散,所以抱歉,不是我不给你带,只是这些礼物并不是太喜欢你。”
“滚!吃饭!”程敬发觉越艺术的人越无耻。